“是。”

……

马车迅速的朝着他们居住的庄子方向驶去。

马车上，程凛坐在那里，牢牢的握住了白清歌的手。

生怕她忽然离开一样，白清歌一动不动的靠着程凛的肩膀，眼睛穿透马车上的窗户，看向了外面的乡野。

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可路上有越来越多的百姓，他们有的啕嚎大哭，有的背着小孩不知道要往哪里跑，更多的百姓，麻木的抬着床板上的死去的亲人，在镇南军的兵士们的帮助下，放到了挖出的大坑里，联合焚烧。

死的人太多了，那些蛊虫爆裂爬出来吞噬人的血肉，在百姓们的认知中，就是邪教妖孽，那个老妇人死了，可她临死之前叫白清歌妖孽，就是把这么多人死去的原因嫁祸到了白清歌身上！

百口莫辩啊！

百口莫辩！

那老妇人为了给程拓报仇，安排了这样的毒辣手段，恐怕她还有后招。

白清歌忽然开口：“程凛。”

“嗯。”

“你这几天没回来，是不是知道了那老妇人的阴谋，急调镇南军过来阻止的？”

“嗯。”

“皇帝和老妇人联合起来要置我于死地？”

“嗯。”

她再也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来。

微笑中，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个念头浮出了她的心田：是了，上天待我不薄，我刚穿越过来受了苦受了委屈，那个时候我都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如今，我嫁的男人为了我对抗天地，对抗皇权，对抗邪教，信我不疑。

够了，我满足了。

即使是在华夏，我也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的男人。

我还年轻，我还有绝世医术，我还能在这里再活几十年，我要看着深爱我的男人走上对抗一切的路吗？

想着想着，她的笑容变成了苦涩，慢慢地苦涩渐渐淡远，仿佛在下一秒，她就会凭空化羽而去，不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