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同先皇后达成了默契，准许她到涿州郡对白清歌下手，可是……

如今得来的消息是镇南军封锁了整个涿州郡，说涿州郡有灵巫教残余势力下毒，镇南军要封城彻查，导致了连他这个皇帝都得不到涿州郡里最新的消息。

白清歌死没有死，伤没有伤，他无从得知。

所以，韩首辅这样一句指责他糊涂，放任镇南王程凛一家独大，危及到大夏江山稳固的话，程昊然还是听进去了。

韩首辅说的是将来要震慑大夏新君王，这正是皇帝最忌讳的事。

一句惊醒梦中人。

程毓继承大位，是他儿子。

皇三子将来继承大位，也是他儿子。

可程凛……

皇上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

韩首辅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同皇帝多年相处，知道皇帝的心事。

皇帝盯着韩首辅良久，没有开口。

韩首辅跪在地上，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担忧，越发显得一心为大夏考虑，顿时让皇帝冷静了下来。

“散朝后，请韩首辅到御书房议事。”随着安顺发布皇帝的命令，大臣们一个个神情复杂地下朝。

……

御书房内。

皇帝背着手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韩首辅进来施礼的时候，心花怒放，他铤而走险，又走对了一步棋。

“皇上，老臣认为，皇上应该早日立下太子，对付镇南王程凛。”韩首辅还是以程凛做筏子开口。

“为什么？”

“皇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程凛在涿州郡的行为，完全无视大夏皇权，同造反无疑！”

“皇上再不扶持培养太子，用不了多少年，皇上年老，孤掌难鸣，大夏必将落入镇南王程凛之手。”

韩首辅痛心疾首，呈上手中的折子：“皇上，这是镇南军在涿州郡的真实行为，老臣为皇上着急，为大夏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