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最后一批人离开，望着重新变得碧波荡漾的映月湖，白清歌的心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归属感。

“媳妇。”

“嗯。”

“太累了吧，睡会儿吧。”白清歌被程凛带到船舱中，直到被他搂在怀里，她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震撼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清歌才低低的哑声说道：“程凛，你要离开京城了？”

“嗯。”

白清歌伸手抚上他的衣襟，脸在他的颈间蹭了蹭：“你要带镇南军去东北了，留下我和禅宝……”

这句话一说出来，程凛就内疚的搂紧了她的腰：“媳妇，你肚子里有了孩子，不宜长途跋涉，再说了，东北那地方人烟稀少，条件艰苦，冬季严寒，你去了也是跟着我受罪，所以，你留在京城，等我回来。”

白清歌抬头看一眼已经做出决定的程凛，当下没有说话。

“媳妇，就是你怀孕生产我不能陪你在身边，就像上次你肚子带禅宝一样，这一次你……”

“不一样。”白清歌伸手搂紧他的腰：“怎么能一样呢？那个时候，我怀着禅宝，头顶没有瓦，地上没有地，身无分文，连照顾我的亲人都没有。”

“如今我有夫君，有大舅舅，小舅舅，还有弟弟，禅宝……”

“我很欢喜。”欢喜到想起了华夏的亲人。

她来到这里，同亲人永隔，幸运的是，她在这里又有了亲人。

“我也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