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直到脑海中没有晕眩的感觉了,岁安才慢吞吞的用手撑着地,开始一点点移动自己的身子。
进了屋的阮佳佳,看见岁安精心养着的兔子,提起一只狠狠捏了捏它们耳朵。
上辈子她没见过阮岁安,但是一直听说身子不好,起初她还以为是假的,但是看着刚才她那副痛苦的样子,好像是真的身体不好哎。
她不去扶阮岁安,要是她死在门口就好了!
倒在门口的阮岁安,靠着自己的力气一点点爬着坐到了墙角边。
明明上一秒她身体还好好的,这会儿突然就变差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陆骁给的镯子不管用了吗?
岁安虚弱的靠着墙褪下了手腕上带着的镯子,低头瞧了瞧。
银镯子依旧灰扑扑的,与之前没什么变化,可是之前碰到这镯子,她身子就会有力气。
现在拿着这镯子,身体却依旧柔弱,难道是这镯子不管用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总感觉超出了她的认知。
看着这灰扑扑的镯子,又想到这孱弱到都不能自己站起来的身子,岁安一下子泪意就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戴上镯子身子就在慢慢好转了吗?
怎么感觉这镯子的效果消失以后,她的身子比从前还差了?
岁安自己站不起来,屋里的阮佳佳又不会来帮她,顿时委屈巴巴地抱着脚坐在了墙脚。
只希望等会儿这里不要路过人,不然看到她这么狼狈兮兮的蹲在这,别人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向来骄傲的小郡主,真是受不得这委屈。
抱着腿坐了会儿,见熟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岁安心情又糟了两分。
粉嫩的嘴唇已经渐渐撅了起来,怎么办,好像有点想那个大老虎了。
大老虎人虽然凶了些,但是有他在,她身体就能好转,她就能自己站起来,不会像现在这么柔弱,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或许国人真的不能提,阮岁安前一秒脑子中还在想陆骁,后一秒远处就传来了沉重的脚步。
随着胸口沉闷的感觉减少,岁安好像知道是谁来了。
她整个头都埋在膝盖中,听到声音慢慢抬起。
入眼的先是一双草鞋,往上点是麻裤,再往上一点是黑色的衬衣。
他长得太高了,她此时又蹲在角落里,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陆骁手里提着刚从镇上拿来,准备去其他地方倒卖的东西。
好几天没见小哭包,他也只是习惯性的想绕过阮家,看看能不能见到小哭包。
却没想到才刚接近阮家,就看见了蹲在角落里的那一团。
她毛茸茸的脑袋扑在膝盖间,双手搂着双腿,如同一个小动物似的缩成一团,看起来又小又可怜。
如果说前面的她是柔弱娇艳的小哭包,那么今天的她就是娇艳落魄的小脏包了。
陆骁也是走近了才看清她的状况,也不知道这小哭包是如何弄的,洁白的衣裙竟然沾满了泥土,看着宛如一个在泥潭中打过滚小猴子。
陆骁脑海中还记得前几次见面,小丫头对他的排斥。
所以在她委屈兮兮的看过来时,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出声。
岁安身子恢复了点力气,膝盖和手上的伤立马就传来了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