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他肤色黑,如同一个只知道蛮力的糙汉。
但月光遮住了他的肤色,反而给他的身躯添加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引得岁安都看呆了片刻。
她这表情极大的取悦了陆骁,直径本来没什么变化的脸,慢慢露出了一个笑。
“岁安看的怎么样?”
这一刻的两人离得近,岁安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炙热的气息,听到他的问话,急急忙忙收回了视线,只慌忙的点点头。
看着她这又笨又慌张的样子,陆骁是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
大掌稳稳落在了她的小脑袋上,揉了揉:“岁安啊,我再问你,你觉得我会不会咬你呢?”
岁安有些窘迫,不知是羞的还是其他,可可爱的跺了跺脚:“我怎么知道,反正在梦里就是咬我了。”
咬了脸不够,还要咬嘴。
小丫头很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了,陆骁放声笑了出来:“那你别气了,以后再也不咬你了好不好?”
岁安抬头看着他,很显然有些不相信,但最后还是勉强点了点头:“那在梦里也不能咬我了。”
陆骁急忙点头保证。
这一通折腾下来,岁安才没继续躲着他,反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陆骁给她讲着这次在魔都遇到的人和事。
岁安一直听的津津有味,最后瞧着夜色越来越深了,陆骁也不好再留人了。
生怕再聊下去,刘玲就该找出来了。
“今晚就到这吧,外头风有些大,你快进去,等明天我再来我找你。”
岁安点点头,美滋滋的拿着发卡进了屋。
看着她这头也不回的背影,陆骁突然就想到了,他去魔都之前,在医院的那一次。
怎么当时小哭包回屋都是极不乐意,眼神都是依依不舍。
这两天是发生了什么?怎么那种含情脉脉依依不舍的眼神没有了呢?
陆骁有些想不通,但思来想去,他把这归宗于了女人的多变。
反正小哭包是喜欢他的,他是大男人,心胸应该宽广些,就不计较这么多了。
岁安出去的这一转并没有被人发现,回来以后一家人又乐呵呵的坐在院里,吃着东西聊着天。
直到最后过了子时,孩子们接二连三的睡去,刘玲带着岁安也来到了小阁楼。
照常看着女儿睡过去了以后,刘玲才悄悄退出屋。
中秋节放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大人们就正常上工了。
6点不到,村子里的大喇叭就响起了大队长的声音。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乡亲们,想致富先劳动!”
“咱们今天要去春花大田种土豆!种的多来年也分得多!等会儿统一来知青社拿工具!”
大队长通知完消息以后,喇叭想起了一阵滋滋滋的声音,随后想起了这时候最热火朝天的歌曲《南泥湾》。
这几乎已经是每日的必备了,刚开始来村里的时候,岁安被喇叭吵醒就再也睡不着。
但是现在听完大队长的话以后,她意识迷糊的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刘玲也摸清了女儿的生物钟,没来楼上打扰她,只是在锅里炖了一碗鸡蛋羹。
看着五丫在家里,就让她提醒岁安等会吃,然后跟着阮国超就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