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眸子带笑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把自己的手从丈夫手里抽出来。
“都老夫老妻了,说这些干嘛?你只要记住我的好,下半辈子好好对我就行。”
其实能嫁给阮国超这样顾家有责任又会赚钱的男人,刘玲还觉得自己高攀了呢。
阮国超当然会好好珍惜这个他好不容易追到,又不辞辛苦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
看着妻子这明显是不好意思了的表情,阮国超低头嘿嘿笑了一声,赶紧跟上媳妇的步子。
“媳妇,你害羞起来和女儿挺像的。”
刘玲又回头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嫌弃他不会说话:“你女儿是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哪能说我像女儿?应该说女儿像我!”
“是是是!女儿像极了你!长得哪哪都像你!”
刘玲傲娇的哼了一声:“哼,那是当然,我年轻时可是出了名的美人。”
阮国超这话说的真的一点儿也不假,他出生农村,长得又黑又壮的,没有一点美感可言。
但是刘玲从小出生在知识分子的家庭里,父母都有本事,她一直都是白的很,女儿的那一身白也遗传了妻子。
但是儿子阮京州就遗传他了,一整个就黑不隆冬的,虽然也遗传了妻子的那一部分基因,但终归还是像他多一点。
夫妻俩一路聊着,总算走到了村长家。
上花村有一个大队长,有一个村长。
大队长就负责田地里的分工,以及粮食分配。
而村长则负责掌管村里的大小事,比如盖房屋,找地基之类的,就得来找村长报备。
现在的农村土地管的并不严,只要谁家要盖新房,来和村长说一声,村长记录一下就可以了。
村长那可是村里的小官了,每月都有国家的补贴,也可不必下地和大家一起干活。
阮国超和刘玲来到大队长家的时候,村长的两个儿子刚刚出去,留下村长老伴在收拾一家吃完早餐之后的碗。
阮国超隔着门在外头大喊了一声:“树生叔,你在家吗?”
阮树生已经已经60了,因为国家每个月给着他的那一笔,小日子倒是过的很滋润。
耳力却有些不太好,听见外头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放下手里的烟筒,不确定的看着老伴兰英:“你听外头是不是有人喊我呢?”
兰英洗了碗的手一顿,屋里顿时没有了碗相碰的瓷器声,外头阮国超又喊了一声。
“树生叔?”
这一声两人都听得真切了,兰英接了一句:“哦哟,还真是有人喊呢。”
村长赶紧放下手里的烟筒,从地上站起来去开门。
当看到门口站着的阮国超和刘玲时,村长黑瘦的脸上愣住了,下一秒露出一个最大的笑。
“哦哟,国超你小子怎么有空上来?快快快,进来坐!”
阮国超笑眯眯的带着刘玲进来,顺手把自己提来的东西,放在了村长家的桌子上。
霎时,包装良好的盒子与桌上黑黢黢老用品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