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肚子上绑了整整九个月,如今终于解脱了,不怀孕的感觉可太好了,臣妾这会儿觉得自己身轻如燕,若是走出去也许都能起飞了。”
段卿眠莞尔。
而地上正放着两个大大的枕头。
显然这正是柔妃肚子里剩下的那两个“孩子”。
丞相府。
“启禀丞相,一切准备就绪。”
大雨倾盆,丞相府门大开从里头走出无数的士兵身穿铠甲。
他们走进雨幕之中,又很快与另一队人相遇,无声的混合成一队,一路直奔皇宫。
“什么人?”
皇宫守卫立即发现了这一对人马的异常,伸手将他们拦住,谁知话音刚落,一股热流喷涌而出,两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身后的守卫大吃一惊,迟疑片刻,及其手中长枪,便朝着这一对黑衣人马攻击而去。
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且准备充足,不过几息的时间,守卫尽数被斩于马下。
大队人马长驱直入,直奔后宫。
“奇怪,为何没有见到萧长风?他守卫皇宫尽心尽职,有他在我们不可能这般轻松攻入到此处。”
王书林冷笑一声,“他死了。”
“死了!”
王书林身边的几个王姓大臣不敢相信,重复一句,惊诧不已。
“萧长风乃是禁军统领。若是没能将他除去,本官又岂能如此大胆长驱直入。”
一想到此事,王书林便觉得心中畅快不已,他几次入宫皆是被萧长风给拦住了,甚至面对他这个丞相,萧长风也丝毫没有巴结的意思。
这等油盐不进的狗奴才留着何用?
王书林带着十多个人直奔后宫,剩下的则是让他们先解决如同一盘散沙的御林军。
几乎不需要通报王书林直奔丽香宫。
丽香宫中,依旧是阴雨笼罩,他们并不知晓外头发生了什么。
穆九州着急的来回走动,时不时的看向宫殿内,希望能够在下一秒得到关于柔妃和孩子的消息。
“老臣就将来迟,请皇上恕罪。”
刚一进门王书林便着急的说道。
穆九州满心疑惑,“丞相这是何意?”
“皇上,钱凡调转马头回到京都,朝着皇宫的方向杀过来了,他还带了无数的人马?此时竟在外头与御林军殊死搏斗。”
穆九州大惊,“什么!钱凡竟如此胆大包天,他这是要谋朝篡位?”
“护驾护驾!”
穆九州着急的冲在外头喊,一副害怕仓皇不已的模样。
“皇上先跟老臣离开此处,老臣便死也一定会护皇上周全。”
穆九州有些迟疑,“柔妃还在生产,朕如何能够正一人先离开。
要不这样,你有多少人让他们守着丽香宫,朕立马命人悄悄潜出去,去寻李忠。”
“老臣遵旨。”
王书林颤巍巍的,他的手一抬立马就有人将丽香宫给围住了。
“皇上老臣以为你应当尽快离开皇宫,去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且先稳下,如此等到时机成熟,方能将钱凡一网打尽。”
王书林小心的劝道。
“不行,朕绝不会留下皇后和柔妃!况且柔妃如今在生产的来,是朕的第2个皇子又来了,又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见劝不通,王书林便只能守在大门前,跟着穆九州一起等待。
里头的嬷嬷再次端出一盆血水,从两人身边经过又急匆匆的返回。
很快屋子里便又响起了柔妃虚弱的呼痛声。
约莫一个时辰,王书林的大军已经将外头的御林军尽数歼灭,一群人直奔后宫。
身处东宫的穆月泽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得知军队乃是王书林所有,当即高兴不已,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跑出门很快又跑了,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箱子,换上一身明黄的锦袍,头上带着紫金冠。
他一步步朝着丽香宫的位置走去。
丽香宫外传来了打斗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已经攻进来了?”穆九州惊恐不已。
王书林没有回答,站在靠近门边的位置,态度从十分的恭敬,一点点转化为得意,最后变成大笑。
“丞相笑什么?”慌张不已的穆九州问道。
“笑什么,笑你可笑,身为皇帝竟如此昏庸无能,死到临头竟然还对我信任不已,你说你可笑不可笑?”
听着越发激烈且一步步接近的打斗声,王书林终于挺直了背脊。
木九头瞪大的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最后问道,“难道你说的前凡的模仿大军是你的!”
“没错,就是我的!为了今日我等了好几年!你若是识相便主动退位,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不再隐藏的王书林满眼的得意,他一步步靠近穆九州,眼角眉梢尽是春风满面。
“朕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还想谋朝篡位,逼着朕禅位?
难不成你还想自己当皇帝?你为帝名不正,言不顺,文武百官又岂会甘心臣服于你。
等到明日,必定会有人为朕报仇,树清朝野。”
“哼,皇帝我是想做。不过跟皇帝相比,摄政王也许才更适合我。
太子穆月泽乃是我的嫡亲孙子,只要他登上皇位,这江山便是我王家人了,我坐与不坐那个位置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天下尽在我手。”
大抵是眼看着大业将成,王书林有些兴奋,便与穆九州多攀谈了几句。
“祖父,没想到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穆月泽激动的从外头跑了进来,看见王书林兴奋不已了,对着他说道。
“父皇您就快些将皇位传于我,您还能安稳的做你的太上皇,这江山我也能替你守住。”
穆九州的目光落在穆月泽身上,看他那一身明黄有些刺眼,神情变化莫测。
“你身为太子,这皇位迟早都是你的,就这般耐不住吗?”
“放屁!”穆月泽呸了一声,“你连我的母后说废就废,凭什么我就相信你,我这太子之位能等到你传位于我。
你迫不及待的想让后宫妃子生下孩子,不就是想要让人顶替我的位置吗
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我如今不过是提早将他拿回来罢了。”
不过个八岁的孩子,竟然当着穆九州的面说出这般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