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棠的思绪被他拉了回来。

“记得。”她只是简单的回应了这两个字。

“你刚从混元鼎中出来的时候，只有那么大，不喜走路，最喜欢我抱着，而且，你最喜欢抱着我的腿。”

“有时候，我在打坐修炼，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就发现你依偎在我的身边。”

“那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就像心里，突然被一种情绪塞得满满的，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白若棠听着这些，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其实，不止失去那两段记忆，我也没有幼年时的记忆，我不知道，自己出生在何地，也不知道自己幼年时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我好像，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来了青山学院后，才算是找到了一丝安定，但是，我一直觉得，自己活得那么不真实，直到我遇到了你。”

“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的存在，或许就是为了你。”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沉沦了，无法自拔。”

“我并不能将那种感情确切的形容，爱这一个字，仿佛都显得太过于苍白和匮乏。那种感情，会让我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直到你从小世界回来，我才发现，我的心情，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我仿佛从原来的那个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对你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爱得更深。”

“可是，我不准备再犯同样的错，不想再伤害你，所以我逼迫自己，尽量远离你的世界。”

“后来，我又觉醒了创世神的力量，知道自己是创世神转世，可笑的是，我依然想不起来我们之间的过往。”

“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我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存在的？”

白若棠的心，一阵抽痛。

“夜溟，你不要说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夜溟走上前，扶着她的肩膀，“棠儿，我今天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给你增加负担，也不想让你有任何负累。”

“我只是想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

他更怕，不说出来，就没有机会了。

白若棠愣愣的看着他。

眼睛微红，泪水在眼底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