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还是和这位大小姐有了交集,这位大小姐也终于肯正眼看她了。
只是,这一点点窃喜,在她被小姐一次次殴打中吹得连烟都没了。
沈扶桑,沈家大小姐,性子阴沉,以虐打他人为乐。
她们这些奴仆,就是被她打得最多的人。
也不对,最多的应该是沈公子。
在追月看来,沈扶桑对沈喻瑾的恨意来得莫名其妙。克死?怎么可能。沈公子这样的人,一看就是极有贵气的,怎么会克人。
最多就是沈家主母的命格不好,受不了这些福分。
“小姐。”追月毕恭毕敬地垂下头,心中的那些思绪早已被她藏得严严实实的。
她知道,这些东西,万不可以被小姐知道。
小姐又不是没有干过活生生把下人打死的事来。
而面对小姐做出的事,老爷居然只是罚小姐抄了篇经书,然后便轻飘飘地揭过。
经书也不是小姐写的,而是由她们这些下人代写。
“追月,刚刚在干什么呢?我可是叫了你大半天了,怎么?我爹近日出门在外,你们要反了?”扶桑慢悠悠地伸手捋了捋发丝。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追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是奴婢的兄长给奴婢递了信。说奴婢的小弟弟生病了,奴婢一时心慌,这才……请小姐恕罪。”
“哦?我还以为你看我爹不在,想慢待我呢。”扶桑冷着脸看着追月在撒谎。
追月要动手了。
“奴婢不敢,奴婢是小姐您的人,怎么敢做这种事。奴婢只是一时担忧。”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追月的谎张口就来。
追月想到了她家附近的医馆。
“哦。没有就没有。瞧你吓的,我只是在和你开开玩笑。”扶桑忽的又勾起了唇,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是奴婢胆子太小了。”追月见她笑了,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爬了起来,走到扶桑前面,蹲着给她按摩。
“奴婢的弟弟……”
“想回去啊?”
“他是奴婢最小的弟弟,奴婢有些……”追月手上的动作不停,语气里却带着些许惆怅,“奴婢伺候小姐那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求过别的。可他是奴婢的弟弟……”
“好了,不就是想回去吗?放你两天假,回去好好看看你弟弟。”扶桑轻轻地挥了挥手,同意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追月停下动作,不停地弯腰道谢。
“你是我的奴才嘛。”扶桑笑得意味深长。奴才背主,还想弑主,追月的胆子很大嘛。
沈扶桑这个人很坏,扶桑要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也想刀了她。可是,她现在是沈扶桑了,想刀她的人……她自然是要想办法刀回去。
“对了,找府里的大夫,给沈喻瑾好好看看伤。别让他死了,我还没玩够呢。”扶桑心疼对象,但还是要装作一副“怕把人玩死了以后没得玩”的样子。
追月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小姐她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
不过,追月心中马上就了然了。
小姐不是突然变好了,小姐只是怕人死了,以后没得玩了。
小姐还是那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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