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上一次静，是让他们不要吵，这一回的静，是让他们心“静”。

在长老声音的帮助下，场上的人陆陆续续回神。

但还是有不少人把目光死死地黏在厌池身上。

叶心语呆呆地看着上面坐着的那个人，如果说她之前还为父亲强迫她来拜师心有怨愤，但在看到她要拜的那个师的时候，心里什么怨愤都没了。

这个人，这个师，她拜定了。

她一定会是他的徒弟。

叶心语看着厌池的方向，眼里的渴望和野心毫不遮掩。

打着跟她一样注意的人不在少数。

场上无人说话，静了，但好像又没有静。

厌池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场上的弟子，他这次只是来走个过场的，糊弄一下那些长老。

他眼神微移，看了一眼那些故作高深的长老。

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回去了。

他好像谁都看了，又好像谁没看。

闻瑶目光一直在追随着场上的人，她的心跳得好快，她拉着扶桑的袖子，压低了声音。但就算她压低了声音，可其中还是透着激动。

“小师叔，我！我看到山主了！我看到了！”她激动得扯着扶桑的袖子，力道大得仿佛能里面把扶桑的袖子整个扯下来。

扶桑：“……”

不行，她抓了两天兔妖买回来的衣服，不能烂。

“放手。”她的声音有点冷。

“不好意思，我只是太激动了。山主啊啊啊啊啊！神鹿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

扶桑：“……”

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是，你为什么不扯自己的衣服。

她的衣服好贵的好不好。她买回来是给对象看的，不是给闻瑶扯的。

闻瑶顾不上扶桑，她的心里只剩下一个人了。啊啊啊啊！神鹿啊！！！！！

扶桑叹气，算了，还是不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了。不能跟太蠢的人计较的会被传染的。

还是对象比较重要。

长老们大概也知道厌池的不耐烦，他们也不敢保证时间久了，厌池会不会直接跑了。

所以厌池一到，他们也没什么废话，直接开始了正式的流程。

弟子们一个一个上去表演自己擅长的剑法或阵法，时间不能太长，一人半盏茶的时间。

厌池点头就留下，没点头就下一个。

闻瑶羡慕地看着他们在上面耍剑。

一方面，她羡慕他们的剑法，真的好厉害，她这一辈子都不一定可以耍得出来。另一方面，她羡慕他们有资格上去，羡慕他们可以被山主看到。

与闻瑶的紧张不同，扶桑放松得特别彻底。

一边吃零嘴，一边看向上面。不过她看得可不是那些正在表演的弟子，她看到是厌池。

厌池好看，下饭。

就是，这个位置不太好，厌池的脸有点难看清。但是，她光是看着他的身姿，她就能多吃两碗……啊不，她就满足了。

厌池根本没打算收徒，他那里冷冰冰的，除了一个洞，什么都没有。没有人会喜欢他那的。也没有人会知道，他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厌池垂了垂眸。

他不会让人上去的。

他一开始还给那群长老面子，睁着眼睛打坐，后来就直接闭眼了。

反正长老们看到了也不敢说什么，厌池愿意来，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叶心语没有表演剑法，她觉得剑法太粗鲁了，她应该表演一个更好看的，所以，她跳了个舞。

只是，她跳完之后才发现，厌池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