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丽娟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好,我会将你的想法转达出去,还有别的吗?”
“暂时没有了。今天的事儿,要不要我跟您说说?”
“周蓓推王玲是因为心情不好,拿她撒气,对不对?”
江渔略惊讶:“您怎么知道?”
“新来的不敢说,但进来超过一周的人,她们的基本情况,包括性格特点,我基本上都有数儿。只限女监哦。”
“不愧是中队长。”江渔由衷地赞道。
女监虽然比不上男监人多,但少说也有百八十号,能够了解每个人的特点,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随后,她问:“我是不是该出去了?”
曲丽娟笑着点了点头,边起身边说:“这么短的时间能跟王玲聊上天,这是不小的突破。经过今天的事,也许还会有所进展。胳膊上的伤别不当回事儿,好好养着。我会再找你的。”
江渔被曲丽娟叫来的管教送回监室,门一关上,兰姐拍拍自己铺位,问:“你伤的怎么样?”
“医生说骨头没事儿,软组织挫伤,给抹了药,养些天就能好。”江渔边坐在铺沿上边答道。
兰姐扭头对旁边的大林吩咐:“大林,你找个人,把江渔的活儿替下来。”
大林应了一声,起身去安排人。
江渔的谢字刚一出口,兰姐将手一摆:“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你只管养伤,等全好利索了再说。”
接着她又问:“管教有没有问你什么?”
“中队长问了,我跟您之前的说法一样。”江渔答道。
兰姐又问:“她怎么说?”
江渔答道:“什么都没说呀,就是记到一个小本子上,然后就让管教把我送回来了。”
兰姐松了口气,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这身手不错呀,练过?”
江渔点头:“还真练过。”
“你不是在公司里当出纳吗?怎么还练这些?”兰姐的眼中带着审视。
挨着王玲的人都没能把她拉住,隔着一排,不仅拉住人,还把自己的胳膊垫在下面起到缓冲作用,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儿能做到的。
江渔料到肯定会有人问,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她苦笑叹气:“我爸觉得现在社会上太乱,女孩子必须得学会自保,就给我报了个跆拳道的班。一直到初中毕业,上高中学业紧才停了。想想当初……全是眼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