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看到河边有一个老头儿。
见有人过来,老头儿几步上前跟他俩打听路。
这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周围根本没人,就连马路上也只是偶尔有车经过。
河边和马路隔着绿化带,这个时间车开得都快,就算是路过,也未必能留意到这儿。
周强林认为这就是一个练胆的绝好机会,于是就把老头儿按到地上,从上到下搜了一遍。
可惜只搜出不到一百块钱。
祁冬笑得不行,说他出师不利,费这么大劲儿还不够一顿饭钱。
周强林把钱塞进他兜里,说好歹也算没白忙,至少够祁冬打车回家了。
其他没用的东西往老头儿身上一扔,两人继续往学校方向走。
没一会儿,那老头儿追了上来,想要把钱讨回去。
周强林怎么可能还钱,骂了几句,让老头儿快滚,不然就打死他。
祁冬说犯不上跟个老棺材瓤子较劲,拉着他走了。
周强林抹了抹鼻涕,继续说:“那老头子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我被他磨叨烦了,就推了他一把,他没站稳摔了一跤。本来以为这回他能怕了,可他爬起来还继续跟在后面。”
“他说不还钱,干脆打死他算了,反正他也不想活了,说着就扑了过来。”
“我没反应过来,被他咬了一口。这时候,祁冬也不知道用什么照着他脑袋敲了一下,那老头儿……那老头儿就躺地上不动了。”
“真是老头儿先动的手,不信你们看,我这儿现在还有牙印呢!”周强林把自己的右胳膊伸出来,在小臂内侧隐约能看到一个半圆形已经愈合的伤痕,看着跟咬的差不多。
“然后呢?你们就把人扔河里了?”江渔气愤地问。
“不是我,是祁冬的主意。”周强林连连摆手,“我当时想跑来着,祁冬说不行。如果老头儿死在这儿,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如果没死缓过来,肯定会报案。他见过我俩长啥样,跟警察一说,我俩就完了。他说老头儿是从养老院里跑出来的,扔河里,就算是冲到下游被人捞上来,也得以为他是自己掉下去的。”
听到“养老院”三个字,江渔的心猛然跳了一下。
就听叶展舟问:“祁冬怎么知道老头儿是从养老院里跑出来的?”
周强林吸着鼻子说:“他身上有个卡片,就象单位里工牌那样的东西,上面有照片,写了什么养老院,还有一个人名。”
江渔急切地问:“什么养老院?那个人名叫什么?”
“金什么养老院,下面的名字也是姓金,后面啥字我忘了。”周强林答道。
“是金夕阳吗?”江渔问。
“就因为两行起头都是金字,我才记住的,别的真想不起来了。”周强林苦着脸说,“我翻他兜的时候只顾着拿钱了,别的东西都没仔细看就扔他身上了。祁冬拍了老头儿之后,说他身上的东西都不能留着。我俩又重翻了一遍,他用打火机把卡片烤化,我才看着那两个字。”
江渔这个气呀,这两个畜生,竟然因为几十块钱,杀害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
而且好不容易有了能证明老人身份的东西,还被他们给毁了。
偏偏面前这位还是个猪脑子,什么都不记得,她真恨不得上去扇周强林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