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信号的赵雷接着往下说:“印国华出差回来,第一时间给金燕的寻呼机发信息,告诉她自己回来了。可是,他没等来金燕的回电,却等来了金照守两口子。两人不由分说,张嘴就跟他要人。印国华这才知道金燕已经失踪一个多星期了。之后金照守和他老婆天天往印国华家跑,堵着他要人。印国华一边应付他俩,一边发动朋友、同事帮忙找人。能问的人都问了个遍,能想到的地方也都找了,金燕还是音讯全无,印国华这才去派出所报了警。”
“金燕的寻呼机在家?”叶展舟问。
“印国华是这么说的。”赵雷点头,“寻呼刚发出去不到半小时,金照守两口子就来了。印国华家住在锅炉厂宿舍,当时闹得挺凶,老邻居们至今还有印象。”
叶展舟又问:“这么说,印国华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可以排除。”荆红十分肯定地说,“锅炉厂虽然已经改制,但厂子还在。出去调试设备、做技术指导都是两人以上,不会让一个人单独前往,直到现在还是这个规矩。据印国华当年的徒弟说,当年是他跟印国华一起出差的,回来后金家就开始闹了,所以他记得很清楚。他们去的那家厂子在外省,坐火车再转汽车,要两天才能到。从去到回,他和印国华吃住都在一起,没分开过。”
叶展舟略一思忖,问:“印国华出差之前,金燕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红姐特意问过,他说没有。”赵雷说道,“印国华对于金燕的失踪很是不理解。他们感情挺好,还怀了他的孩子,就算是离开出走,金燕也不该跟他也断了联系。”
“印国华还提到一件事儿,”荆红补充道,“他说金燕老妈在第一次登门的时候,哭着骂他是畜生,当时就被金照守给喝斥住,还威胁印国华,如果把金燕未婚先孕的事儿说出去,就跟他拼命。印国华也怕对金燕的名声不好,所以报案的时候都没提。”
“我们跟他要了一份金燕熟人的名单,回头把能联系上的都走访一遍。”赵雷说,“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不能说的,现在也无所谓了,没准儿能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些新线索呢。”
叶展舟点头同意:“行,这两天人手够用,你们就先查这个案子吧。”
事情说完,等人都散开,江渔悄眯眯地凑到荆红的办公桌边:“红姐,为什么不查查金家那套老房子呢?”
她总觉得金照守孤寡老人一个,就算舍不得把房子卖了,租出去也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些,可他偏偏不那么做,一定是房子里藏了什么秘密。
“你以为搜查令象诊断书一样,说开就开?”荆红的白眼都快翻到外太空去了,“无凭无据的,申请递上去也是白费,还得挨顿臭骂。”
江渔心想,诊断书什么时候说开就开了?
她又往前靠近了些:“他家又没人,搜查令给谁看呀?”
荆红瞪大眼睛上下打量她:“丫头,你这胆子可够大的。”
江渔以为她要批评自己,有点儿后悔话说得太过冒失。
正琢磨如何解释,就听荆红说:“我老爸老妈去海边浪了,下班陪姐姐吃个饭逛个街呗?”
江渔立即会意点头,恢复了正常的音量:“行啊,正好我一直想买衣服呢。以前在学校都是穿警服,现在才发现,我的便装大多都是上大学以前的。”
“瞧这小可怜儿见的。”荆红啧啧两声,就算把这件事儿给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