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叶展舟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吃糖吗?”江渔身子前倾,掌心里托着几颗糖。
叶展舟瞥了一眼,拿走了唯一的一颗太妃糖。
丁宣挑了水果糖放进嘴里嘎嘣嘣嚼着:“叶哥,你不是不爱吃糖吗?”
“谁说的,我从来不挑食。”自从上次吃了小丫头的太妃糖,他觉得味道还不差。
江渔边往前探身,把剩下的几颗都放在了仪表盘下的置物格里,边说:“话说卫兰被这么一吓,倒是有了效果。不过,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儿假呢?”
“我也有这种感觉。”丁宣表示赞同。
叶展舟慢悠悠地说道:“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做了,我只是帮她一下而已。”
“此话怎讲?”
丁宣问话的同时,江渔好奇地看向前面开车的男人:“不是说卫兰对郑宇视如已出吗?”
叶展舟唇角露出一丝讥讽:“她对郑宇的确很好,可以算得上是有求必应。甚至在郑博汉管教儿子的时候,也会站出来替郑宇说话。但同时,她对自己亲生的儿子却是相当严厉。郑宇甩赖不想上学,她就给老师打电话说孩子不舒服。她自己的儿子除非病得起不来,否则一节课都不能缺。”
“后妈不能一视同仁太常见了,但这种……”丁宣啧了啧舌,“是应该夸她呢?还是该说她缺心眼儿?”
“她一点儿都不缺心眼儿。”叶展舟摇头,“卫兰的儿子今年被保送进了市一中,郑宇读的是个勉强算是二本的学校。考研?只不过是个借口。”
“捧杀!”江渔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女人够毒的!”丁宣也反应过来,“把继子惯得不象样,却让人挑不出她的毛病。”
叶展舟冷哼一声:“她需要一个理由把郑宇交出来,所以我就给她创造个机会。”
“高,实在是高!”丁宣挑了挑大拇指。
“少来!”叶展舟对他的彩虹屁并不感冒,“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
这些是人家的私事,与案情无关。不过他也知道,丁宣和江渔不是传闲话的人,不然也不会告诉他们这些。
叶展舟并没有直接把车开回局里,而是先把江渔送回家。
用他的话说,队里有人在,不用她跟着熬夜去抓人。
领导都发话了,况且今天的确不象抓黑子那次,人手实在排不开,江渔也就没再坚持,叮嘱两人注意安全,就下车回了家。
刚到家没一会儿,门铃响了。不用问,除了沐枫,别人不会这个时间按门铃。
边擦手边从卫生间里出来,果然从猫眼里看到了沐枫那张得瑟的脸。
“你怎么来了?”
“今天回来的挺早啊。”
门一开,两人同时出声。前一句是江渔,后一句是沐枫。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车钥匙随手丢到鞋柜上,沐枫弯腰去拿拖鞋,顺便回答了江渔的问题,“刚从我妈那儿出来,看你家亮着灯,就上来看看。不欢迎吗?”
“如果我说不欢迎,你会不会转身就走?”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江渔丢下一个白眼,去厨房拿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