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中的吻并没有如期而至,反而是一个低哑的声音在问:“可以吗?”
我特么眼睛都闭上了,你问我可不可以?
江渔的内心在咆哮,简直想一巴掌呼死这个钢铁大直男。
她深吸口气,想要怒喝一声“不可以”!
可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嘴唇便被一片柔软覆盖。
叶展舟抬手托住了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把人整个都桎梏在了自己的怀里。
懂是一回事儿,亲身体验是另一回事儿。江渔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大脑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嘴唇上一松,她听到了熟悉的烟嗓:“我的初吻没了,你得负责。”
“这句话不是该我说么?”江渔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现在浑身乏力,她真想把刚才没扇出去的那一巴掌送给这个恶劣的人。
她觉得自己很凶,可在叶展舟看来,就象个挥舞爪子的小奶猫,一点杀伤力没有,反而让人看得心里痒痒。
他握住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印上一吻,低低地笑了:“那就相互负责。”
江渔无语,平时也没觉得这货情商如此堪忧呀!
……
不知道顾宛彤用了什么办法,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带着所有尸检需要的材料到了市局。
顾正青的死具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局领导要求尽快拿出尸检报告。
上午九点,几辆车先后出了市公安局大门。
这次除了沈珮琪,检验鉴定中心还派了位老法医一同前往。
叶展舟、苗伟、丁宣以及荆红和江渔也跟着一起去了殡仪馆。
家属方面,不仅顾正华、顾宛彤叔侄和齐媚儿到场,还有一群不知是何身份的人。
今天是尸检,不是出殡,这群人没有披麻戴孝,只是都换上了黑色或素色的衣服。
沈珮琪拿出解剖通知书让家属签字,顾宛彤毫不犹豫上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她问:“一会儿需要我们进去吗?”
将通知书放进文件夹,沈珮琪掀起眼皮打量她:“按照相关规定,家属可以在场。但这毕竟是尸体解剖,因为要进行进一步的检验,死者的绝大部分脏器都要取出,整个过程对非专业人士非常的不友好。而且,旁观者情绪失控的话,对操作会造成很大的影响。我个人建议,如果有医学方面的专业人士,可以进来。其他人还是不要受这个折磨了,尤其是直系亲属。”
他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过于直白。尤其是那句“绝大部分脏器都要取出”,任谁听了都会不自觉地联想到血腥的场面。
没等顾宛彤说什么,她的身后传来了呜呜的哭声,是齐媚儿。
今天齐媚儿穿着黑大衣、黑长裤、黑靴,露出来的高领衫都黑色的,唯一的异色就是鬓边一朵小白花。
顾宛彤过去在她手臂上拍了拍:“小妈,你看你,怎么又哭上了。万一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呀!”
“我一想到你爸爸……心里就难过,控制不住。”齐媚儿抽噎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儿就行了。”顾宛同说着朝旁边的女人说,“你们陪我小妈一起去,好好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