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了后，细长的眼睛露出了笑意，随后大笑了两声。

“九弟虽然看不见，但比看得见的人对细节更为敏感。”

司御夙不可否认。

“确实如此，所以，殿下……”

司御夙说着，头突然转向太子。

在太子的视线中，这一刻司御夙似乎没有失明，他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但仔细瞧就能发现，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并没有聚焦。

太子眼底流露出些许震惊，但转瞬即逝。

司御夙缓缓张口说道：“殿下是盛宁的储君，是盛宁的未来，可切勿走了歪路。”

太子挑了挑眉，“哦？此话怎讲？”

“殿下聪慧，自然能够明白臣弟的意思。”

司御夙没有解释，太子也没有再问，而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太子静默良久，随后柔声说道：“九弟好好养伤，本宫过几日再来看你。”

“恭送殿下。”

太子从九皇子这里出来时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他们刚在在屋里相谈甚欢。

随侍太子的公公以为他今日心情颇好，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回到东宫，公公看到太子桌案上的香已经燃尽，于是说道：“前几日地方上贡了新的松香，奴才这就给您点上。”

他刚将装着盘香的盒子拿出来，就见太子对他招了招手，他急忙过去，听主子的吩咐。

“以后东宫里不许再出现松香。”

“您不是最喜欢……”

小公公还没说完就对上了太子的眼神，顿时吓得噤声，低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