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远征不动声色地答道:“据本王所知,这药王谷的新任谷主乃是前任谷主的嫡孙,想来即便没有继承其祖父的全部本事,学个七八分也是有的。”
如果青汣和燕西楼此刻在场的话,一定会默默回上一句:你想多了!
褚修点了点头,十分信任地看着他:“那此事就有劳皇叔费心了,若是能治好星澜的顽疾,朕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皇上放心,本王定当尽力而为!”褚远征应道。
话音刚落,便见荀远声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不知摄政王方才所说的新任谷主可是药初年?”
褚远征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认得此人?”
荀远声立刻恭声答道:“回王爷,家父曾与药王谷有些渊源,前段时间内子病重,臣特意命人带着信物去药王谷求药谷主出手相救,此刻,药谷主恰好在臣府上。”
“噢?这倒是巧了,既然这样,那不如将这位药谷主请来,正好朕也想见见。”褚修饶有兴致地说道。
“臣遵旨!”荀远声应下后,当即便吩咐下人回府去请药初年。
宴会进行了没多久,荀远声派去的人便回来了,与之同行的还有两名男子。
席间,白飞尘易容成褚俟的模样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喝酒,乍一看到进来的两个人,登时一口酒喷了出来,险些没呛着!
好在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进来的二人身上,无人注意到他的反常之举。
只见为首那名男子朝褚修的方向拱了拱手:“在下药初年,见过皇上。”身旁作药童打扮的男子也跟着行礼。
话音刚落,立刻便有官员大声呵斥道:“大胆!见到皇上竟然不行跪拜之礼!”
男子面色丝毫不变,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北川药王谷向来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又何谈跪拜?”
那官员被他一句话噎了个面红耳赤,刚要反驳,却见褚修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道:“罢了,药谷主是朕请来的贵客,不必拘泥于礼数。”
说着又打量了面前的年轻人一番,赞道:“药谷主年轻有为,实在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啊!”
“皇上过誉了。”男子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态度,语气里甚至隐隐透着三分桀骜。
褚修碰了个软钉子,却并不放在心上,索性开门见山道:“朕今日请你过来,其实是为了太子的病,不知药谷主可否……”
“医者仁心,药某自当尽力而为。”
见他答应得痛快,褚修不由大喜过望,当即便道:“来人,带药谷主去正阳宫!”
此言一出,立刻便有宫人走:过来:“药谷主,请随奴婢来!”
正阳宫。
领路的宫人朝二人微微福身:“药谷主请稍后,奴婢进去通禀一声。”
寝殿的门甫一打开,便是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儿扑面而来,隐约听得那宫人低声说了几句,紧跟着便听得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里面传来,似乎是病得很重。
“请他们进来吧!”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