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皇后娘娘冷笑一声,声音有几分冷意:“太平?有这样的女人在后宅,这景王府当真太平的起来么?”
真当她久居深宫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了么?自打那指挥使的小姐入了景王后院,她这儿子便色令智昏,不知道做下了多少荒唐事情,连她做母亲的话都敢不听,实在是令她对那女子心生厌恶。
她好几次想借机发落了那女子,她那不争气的儿子却屡屡揽在跟前,令她投鼠忌器,做事情自然也下不了狠手。
更别说这次,那张太医正在替她请平安脉,景王闯入后宫拉起人就走,到底将她这身生母亲置于何地?
皇后娘娘暗暗叹了口气。
景王这般莽撞荒唐,迟早要惹下祸事来。
叶梨有些惊讶,听皇后娘娘这语气,似乎很是不喜温颜。
她心中疑惑,面色却分毫不显,亦不敢探问。
只是她依稀记得,前世皇后似乎对温颜不是这样的态度?
“并非母后要探听你房中事,但是听闻景王专宠妾室,实在是令本宫心忧。”
叶梨听了面色一变,做出忧伤失意的模样,对着皇后难过道:“母后心疼臣妾,臣妾感激涕零,只是臣妾无用,拢不住王爷的心,还平白叫母后替我担忧,说起来真是不孝。”
她说到后头,更是语带更咽,自责不已的低下了头。
皇后娘娘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莫要自责。”
“好孩子,母后知道你处境也不容易,你需相信,景王也是太过年轻才一时被乱花眯了眼,你可得多担待担待,你是堂堂景王正妃,这一点你得记牢了,任谁也改变不了。”
“是,臣妾谨记母亲教诲。”
“男人么,风流些也是常事,只是你也该硬气些,有些不长眼的侍妾恃宠而骄,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你也绝对不能姑息,你可明白母后的意思?”
“母后为了臣妾这样操劳,臣妾,臣妾都听母后的。”
叶梨答应道。
这几日叶梨一直在想着在未央宫时皇后娘娘的话。
看样子皇后娘娘倒是不糊涂,温颜以色惑人,确实是引得景王越来越沉迷,皇后娘娘为了儿子打算也算是殚精竭虑,为人母者,大多都是如此。
“王妃,今日穿什么衣裳?”
苏嬷嬷带着燕儿小翠进门伺候,问叶梨道。
她这才想起梅未若约了她出门游玩,她今日正要赴约。
她对这些穿着一向不讲究,只需大方得体便可,摆了摆手:“苏嬷嬷决定吧,往后这些事你看着办,不用每次都问我。”
苏嬷嬷应了声是,对叶梨表现出来的信任极为受用,喜滋滋的替她选衣裳去了。
燕儿边替她梳头边故意问道:“王妃,那今日您要梳什么发髻?”
这小蹄子。
梳什么头发燕儿几时问过她?
这孩子心性,真是。
叶梨没好气:“往后你也不需要问我,自己做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