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被人拿了,徐清蝉薄唇抿着一条直线,抬眼看他。
男人侧脸轮廓分明,黑曜石般的瞳子慢条斯理地从卡上移到她脸上,浓眉微扬。
“毫不怀疑,没人在这儿你能刷一晚上。”
看着一直跟着她的人,徐清蝉眨眨眼。
忽而上前半步,柔弱无骨的手攀着他肩侧,慢慢踮起脚……
渐渐缩短的距离足以看清对方肌肤纹理,祁肆静静端详她,眸光追随着她殷红的薄唇。
呼吸轻轻浅浅,带着一股酒香味,脸颊上的细小绒毛稀稀疏疏。
眼尾弧度十分漂亮,像一把钩子,偏偏眼神跟平日不一样,带着似有若无的水光和潋滟眸色。
一双有勾魂摄魄本事的眸子。
平日用清淡沉静伪装起来,喝了酒就绽放出它的迷人和危险。
直到她柔软的呼吸喷洒在脸部,男人眼眸微暗,喉头紧了紧。
她微微眯着的眸子放开了,眸色稍稍清明,“好像是祁先生?”
男人不语。
徐清蝉指节微动,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面庞。
温温热热的。
“为什么祁先生不说话?是在梦里吗?”
“看来真是做梦……”她喃喃道。
右手更肆无忌惮了,拇指直接大胆地擦过他下唇。
果冻一般的软。
实在是手感太好,她目不转睛注视着男人性感的薄唇,拇指又用了点力压下去……
祁肆黑眸幽深,不疾不徐地动了动唇,“徐清蝉。”
徐清蝉动作微顿,看进他深邃的眉眼里。
这突兀的一声似乎把她吓的不轻,薄唇微启,呆愣愣地停住,拇指还按在他下唇上。
“……活的?”
她一字一顿,呼吸都轻了。
嘶……
指尖传来微微痛感,男人目光直视她,薄唇微启,轻咬住她白玉指尖。
五雷轰顶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吧。
电流从指尖流经背脊,再传到大脑,全身都酥麻了。
醉意的脸颊更红了几分,心跳早就失去规律。
慌乱地退开一步,目光不敢看他。
祁肆凝视她低垂的眉眼,压住心里的燥意,带她望前走了一段,刷开房门。
“你的房间在这儿,不要走错了。”
“嗯……”
进了门,徐清蝉睇他一眼,见男人没别的话要说,关了门。
隔绝了强势的气息后,她重重喘了几口气,扶着沙发坐下喝了一杯凉水。
怎么会……
一开始攀着他是想装醉吻上去的,临到关头看到他黝黑的眉眼后慌了。
最后改为迷蒙地摸他,谁知道他会连名带姓的喊她。
强势,迷人,不像警告的淡淡提醒。
正经矜贵如祁肆,居然也会报复性地咬人。
这是突破认知好想象的,杀伤力不亚于直接吻上去。
还得她演技好,稳住这么久不腿软已经是她最大限度了。
想到趁乱跌进他怀里时无意摸到的腹肌,手感更是没话说。
今晚是她僭越了。
简直胆大包天。
虽然醉酒是装出来的,但酒精麻痹的大脑还是放肆了。
祁肆稍作思索就会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