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北抬起头,眉宇之间透着些许不耐烦,他从抽屉里掏出一张被弄得邹巴巴的卷子来,拿起温希借的笔要多草率就有多草率的在上面写了个名字,然后将空白试卷交了上去。
组长:“……”
许北那两个字简直比幼儿园小朋友写的还要丑。
要不是她知道他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估计都看不出来他写的什么。
见整张试卷都是空白的,除了名字其他是啥也没写,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交白卷还不如不交呢!”
许北把卷子递出去就趴下了,至于组长的话他听没听见没人知道。
秦煊南教书那么多年了,除了刚毕业出来那两年,遇到过一些难搞的学生之外,自从当了班主任之后,她是再也没见过哪个学生敢不交作业的。
空白试卷就更不用说了,与至于她改试卷的时候看见一张空白卷子差点没气死。
尤其是那字写的她愣是没看出来是谁。
要不是后来她想起自己班来了位新同学许北,她估计就要去班上问谁干的了。
于此刚来学校第二天,许北就因为交空白卷子被罚扫厕所了。
周五下午所有同学都放学回家去了,而许北还要留下来搞厕所,不少同学都很同情他。
甚至他的同桌黎昭还很讲义气的留下来帮他一起搞。
知道真的开始搞的时候,黎昭才知道自己错了。
许北是被罚扫厕所了没错,但实际上根本就不用他扫。
一下课他的那些小弟就拿着工具到厕所这边来,都不用许北吩咐,大家就很自动自觉的搞起来了。
很明显,这事没少干。
别人搞厕所一脸的郁闷,邹乐阳那群人就不一样了,搞厕所开心得跟什么似的,还举着扫把在厕所里闹了起来。
甚至有位兄弟因为跑太快没刹住车打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他人无一例外都在嘲笑他。
那场面滑稽得很!
许北跟黎昭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场面,前者已经系习惯脸上面无表情,后者则目瞪口呆,整一个愣住了。
大伙见到许北来了,都齐刷刷的喊了声:“北哥。”
许北微微颔首,然后对旁边拿着扫把的黎昭说:“去吧。”
黎昭还有些懵,愣愣的反问了句:“你不搞吗?”
此话一出,都还没等许北回复,厕所里的人就嚷嚷着说:“扫厕所这等小事,哪用得着咱北哥亲自动手啊!”
黎昭:“……”
真好!
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么一群连扫厕所都愿意帮忙的朋友?
羡慕,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黎昭在羡慕完了之后,就拿着扫把加入队伍里。
被罚扫的当事人许北则是在厕所外面,慢悠悠的玩着手机。
偶尔还不忘跟里面的人说一下,搞干净点。
里面的人应得非常爽快:“北哥你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会把厕所搞得跟你一样香的!”
跟许北近距离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身上有一股特异的体香,淡淡的很好闻又不会让人觉得娘。
许北:“……”
那我可真的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