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姒昕瑶颓然丧气,沉迷在识海里翻阅原主的记忆。尤其是原主专研古籍的那一段,她要找到这古咒的破解之法。
否则,以她现在的模样,连自爆都做不到。
十年练气呀!十年才能引气入体,哪怕她是个过来人,用不了那么久。
可,百年筑基?
百年?想当年她可是个百年破婴的天才!实在是受不得这百年筑基的打击!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梅姨,瑶姐姐这几日怎么越来越傻了?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唉!”可不就是受了刺激了吗?
前两日,梅姨见姒昕瑶越来越沉默,梅姨便变着法子想找话题逗她开口说话,可姒昕瑶却一直不为所动。
梅姨想到了那日收起的发带,怎知姒昕瑶见了发带,就更沉默了。直接上手把装着发带的锦盒打翻在地,还气狠狠的踹上两脚。
当时梅姨只沉侵在姒昕瑶能站起来的喜悦里,完全没发现其它异常。
直到连日来,姒昕琴姐弟也一直在逗姒昕瑶无果后,梅姨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差人去请了大夫,大夫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只模棱两可的猜测;可能是受刺激了。
梅姨再三思量,自姒昕瑶康复以来,也就只有那根银色的发带,给姒昕瑶带来过情绪上的波动。梅姨只得每日抱着发带细看。
越看发带,越觉得熟悉。
后来梅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找来一张粉色的丝巾,细细包裹着,缝好之后,剪去多余的部分。惊觉发带竟与当年花倾城在姒昕瑶九岁那年,送给她的那根发带一模一样!
遥想当年,花倾城送发带给姒昕瑶当日,她在花倾城书房里打扫时,发现的粉色碎布……梅姨心里有了答案。
姒昕瑶小时候喜欢粉色,从里到外,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粉色优先。
如此想来,当年花倾城送的或许就是跟银色发带。只因她爱女心切,当着爱女的面,为其改成了最爱的粉色。
后来……没过多久,姒昕瑶便把发带弄丢了。
当时的姒昕瑶还是个淘气的主,大人越是拘着不让做的事儿,她便越想尝试。
一次趁着花倾城夫妇外出游湖,没带她时,她便躲开了身边的侍婢,偷偷的带着未满七岁的姒昕玥去了后山,也去游湖去了。
后山的那个小湖很脏,但胜在当时正值荷花盛开的季节,有花可赏。
两个小姑娘在后山呆了一整天,当下人找到二人时,两个小姑娘正衣衫不整的在烤鱼。
姒昕瑶举着一条鱼状的黑炭,直怼姒昕玥面前,让她吃。
为此,两个小姑娘大病一场。
姒昕瑶是因为自小体弱,受了寒,病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床。而姒昕玥,则完全是因为吃坏了肚子,也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当时这事还闹得挺大的,为了寻找那根丢失了的发带,花倾城让人翻遍了整座后山,还把那个植了藕的小湖抽干填平。
罪魁祸首的姒昕瑶,也迎来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惩罚。花倾城罚她把三层楼的书斋,从下至上全部墨抄一遍,连古涩难懂的孤本也不能漏掉。
足足抄了五年的光阴。
没想到发带,竟然是在二小姐的手里!
故人已辞。
有些事,心里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