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馥。”
“臣女在。”
“你当真就这么急着嫁人?”
纳兰馥歪着脑袋似乎对于这个问题真的有仔细在考虑。
“倒也不是急着嫁人。只是就像皇上您说的,臣女是太傅府上最最受宠的人,太多的人将不怀好意的目标放在臣女身上了。若是能够早些将婚事定下来,不也是间接地解决了皇上您的问题吗?”
萧瑾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她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不让他这个皇帝为难,所以她这是不惜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了吗?
安静了半晌,萧瑾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你,对严学清和谢云庚,当真有此想法?”
按照朝堂上的局势分布来说,如果纳兰馥和这两个人定亲,的确是个好的结果。但是此刻他的心里竟然没有半点的松快。
他既担心纳兰馥最终选择的人是这两个中的其中一个;却又担心不是这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对于自己心里忽然出现的这细微的矛盾情绪,萧瑾选择性地忽略了。
纳兰馥点头,十分认真地说道:“大将军和临安侯都是朝中重臣,据臣女所知,这二人对于摄政王党派也是多有不满的。所以若是臣女嫁给严学清或者是谢云庚的话,皇上在这方面上应该是可以不必有过多的忧虑了。”
萧瑾莫名的就有些烦躁。
“朕问的是这个吗?”
纳兰馥实在是有些不理解萧瑾了。想她一个闺阁之中的娇花,为了朝堂之争都可以做出这样的牺牲了,他还想怎么样?
“皇上,臣女愚钝。皇上若是有什么话不如直接和臣女说说?”
萧瑾对于今晚自己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多的话,心里也有些懊恼。
“没事,朕回宫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臣女恭送皇上。”
次日清晨,纳兰馥直接睡到了自然醒。
她才堪堪用完了早饭,就见到施君曼甩着手里的帕子,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了,一脸不耐烦地进了飞花院。
“大嫂,这是怎么了?”
施君曼一把接过连翘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那些烦人的媒婆和夫人们。这一个个的,都没有事情做吗?每天都要来上一趟。我看照这么下去,不等你将婚事定下,我就得累死了。”
纳兰馥原以为,将侯府的亲事退掉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可以咸鱼地躺着,享受享受静谧美好的生活。
却没有想到,居然还会出现这种‘一家女百家求’的现象。
她将丫鬟都支了出去,然后和施君曼将萧瑾昨夜过来的目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天啊!现在当皇帝都这么闲吗?怎么动不动就怕人姑娘的墙?”
对于施君曼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感受,纳兰馥俨然一副深受其害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