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伸长了脖子听了半天,竟是没听到一点惩戒声。而且刚刚看那丫头脸上连滴泪都没有,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一路生风,急火火的奔到裕王妃的院子。王妃见女儿走得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像什么样子。”
萧缘珠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对着裕王妃娇嗔道:“母妃,誉儿越来越不像话了。”
裕王妃不在意的笑道:“你这孩子,誉儿最近忙着骑射大会,他哪有闲暇惹你生气。”
萧缘珠使劲的拧几下手中的帕子,看来母亲并没有听说今日的事情,便耐心对裕王妃说道:“母妃,我听闻誉儿从教场回来被研墨气得不轻,本以为他会教训一下那丫头,没想到誉儿连声斥责都没有。您说他这么纵容着那丫头,岂不是坏了府中的规矩。若是下人们都敢无视主子,那咱们王府哪还有个王府的样子?”
裕王妃眸光一紧,脸色便冷了下来。载誉可是她和裕亲王的心头肉,阖府上下从没有哪个奴才敢招惹这位小世子爷。
更何况裕亲王府可是京都数一数二的权贵府邸,规矩礼法森严。她作为当家主母,最通恨的就是有人无视王府的规矩。她盯着萧缘珠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萧缘珠郑重的点头:“女儿还会胡说不成?再说了女儿为什么要妄议小弟呢?”她知道母亲最心疼的是载誉,最忌讳的是有人违反府中的规矩。
裕王妃那张保养得极好的精致面容满是深深的嫌恶,她恨恨的抬手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愤愤说到:“也怪我当初心软答应收留她,若是一开始便打发出去,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如今誉儿将她养在身边不说,还处处袒护着,也不知这孩子中了什么邪。”
萧缘珠见母妃已经动怒,转了转眼珠提趁机议道:“如今打发也不迟,再过些日子说不准誉儿还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呢?”
却不想裕王妃听闻这话立时就不高兴了,冲萧缘珠翻了个白眼,呵斥道:“你身为姐姐,怎么能这样说你弟弟?缘珠你记着,誉儿是咱们这一脉唯一的男丁,他将来就是你们姐妹的依靠,可不许你诋毁自己的亲弟弟。”
萧缘珠一见母亲不高兴了,急忙改口:“女儿这不是在为弟弟担心吗?女儿自然是盼着他好的。”
裕王妃这才露出笑容,她轻轻叹气道:“你们都是母妃的嫡出子女,他将来自然是亲近你们四姐妹,那些卑贱的庶出自是不能比的。”
萧缘珠呡唇笑了笑,并不以为意,她不认为母妃说这些有多么重要。女子将来出嫁,过得好不好与母家有什么关系?那得看夫家风光如何。
用过了午膳,载誉休息了一会儿,就在书房看书。研墨悄悄的推门进来,给他轻声见礼。载誉道:“今天不写字,不必备墨。你也看会儿书吧。”
研墨有些高兴,她很喜欢看书,脆生生的“嗯”了一声,转身要去书架上翻。载誉丢给她一本《三字经》:“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