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子弟中不乏卓越的优秀人才,萧载誉不算格外突出的,却也是不容忽视的。作为裕亲王世子的他在京都的贵公子圈中,也足够的引人注目。
萧缘珠的婚期在即,她与十公主同年,都已经年满十六岁了。皇上的赐婚即使周家再不称心,也不敢怠慢。
六礼过完,定下了吉日,太师府同时发出两队迎亲队伍,两顶大红花轿分别从皇宫和裕亲王府里迎娶了两位侧夫人。
十里红妆,满京城的喜庆热闹,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都道太师府荣宠无双,周小公子才华潋滟,风华冠盖京都,即使贵为公主与郡主也只配为侧夫人。
载誉作为裕亲王府里唯一的男丁,自然要给萧缘珠送嫁。太师府里王侯勋贵都前来捧场,以太子为首的皇子们也悉数前来庆贺,他们与载誉作为新妇的娘家人成为了宴席上的贵宾同在一席。
萧载誉还是头一次与众位皇子们同席。虽然同出一脉,但皇子们各不相同,二皇子最孱弱,太子最威仪,四皇子最沉稳,五皇子最霸气,六皇子最儒雅也最俊美。七皇子载阔是最内敛的,八皇子载纯是最安静的,九皇子载恒又是最闹腾的那一个。
宴席刚开始不久,就陆续有人走来向太子及众位皇子们敬酒,载誉对这些人既不冷淡也不热情。这时萧承梁端着酒杯对载誉笑道:“誉堂弟好。”
自从三年前骑射大会的晚宴上两人有过短暂的几句言语交锋,这些年他们没有任何的交集。萧承梁已经入朝任职,他变得圆滑了不少,至少不再那么脑残的给别人添堵了。
三年的时光,载誉也不再是那样莽撞的脾气,他对承梁客气的回敬:“堂兄好。”
载恒不耐这些客套虚词,悄悄探头过来,低声询问载誉:“研墨来了吗?”
载誉就势转过头来:“来了,留在外面了。”席间有太师府的仆婢伺候,宾客们带来的仆婢都被请去别处单独用饭等候了。
载恒又道:“好些日子不见那丫头了,又长高了不少吧?”
载誉点头:“嗯。”这位九皇子自从认识了研墨,就惦记的很,每次见到载誉必会打听一二,那样子就好似怀里有只猫在挠他。
散席的时候已近戌时,载誉与众人一起走出大堂。别人的侍婢都挺直了腰杆站在门口恭候着,却唯独不见研墨。
载誉眉心一跳,急忙往四下里搜寻,忽然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歪倒在不远处的花丛边上,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近前一看正是研墨,也不知道她倒在这里多久了,发髻上沾了枯草,双丫髻也松散开来。他蹲下身子将她扶起来,轻声呼唤:“研墨。”
研墨迷迷糊糊的被人拉起来,抬起双手去揉眼睛。载誉见她只是睡着了,一颗心放下,低声道:“起来,回去了。”
其他人见状围拢过来,看到载誉低声同一个小女孩说话,不禁感到好奇:“世子,她是谁啊?”
载誉拉着研墨起身:“她是我的墨童,叫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