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誉环视了一周没有看见研墨的身影,问陆娘:“研墨呢?”
陆娘抬头看见他,神色一喜,似乎放下了悬提着的心。她扭头看向里间,努了努嘴。载誉会意,抬步跨进里间。
入眼看到的情景却让他大为恼火,就见研墨跪在周重光的身边正在给她揉腿。周重光猛然看见突然闯进来的载誉,脸上一阵慌乱。
急忙收回了腿,伸手将研墨从地上拉起来,嘴上忙不迭的说道:“你这丫头,我说不用你做这些的,你却偏要做,快起来,快起来。”
研墨趔趔趄趄的从地上站起来,她显然在这里跪了很久了。
周重光快步来到载誉面前,拉着他坐下,对身旁的侍婢道:“快给世子上茶,要昨日母亲刚送来的大红袍。”
载誉看了一眼研墨,说道:“回去备墨,我一会儿要写字。”研墨低头退出去。
周重光撇了撇她的背影,对载誉道:“研墨也大了,我打算将她调到这边来伺候。她也该学习一些女工,你若是对她有意,便收她入房。若是无意,也该考虑她的终身大事了。”
载誉喝了一口茶,说道:“研墨自小在书房伺候,我也习惯了。至于女工之类,让陆娘教教她就行了。她年纪还小,暂不考虑其他。我书房还有事,你先休息不必等我。明日起我住防卫营几日,过些日子便要去三召剿匪。”
周重光有些意外:“夫君又要出门吗?这才刚回来。”
载誉道:“几个山匪而已,不会太久。”
周重光知道留不住他,便嘱咐道:“既然如此,世子要多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了。”载誉嗯了一声,便起身出去了,周重光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底一阵黯然。
他什么时候会将心思放在她身上?要怎么做才会拢住他的心?周重光一时陷入了迷茫之中。
载誉回到书房,看着低头研墨的研墨,气得一把扫落了纸笔。吓得研墨赶紧退在一旁,载誉指着她的鼻子嚷道:“你是不是傻?就那么跪着给她揉腿?”
研墨顿时委屈的眼泛泪花,也不敢吱声。载誉道:“今后只有我能支使你,任何人不得随意的使唤你,听到了没有?”
研墨抬起头,嗫喏着道:“可是奴婢只是个婢女,怎敢······”
载誉不耐烦的一挥手:“你只管敢,哪个不服。让她来找我!”
研墨咽下去后面的话,点头“嗯”了一声。载誉气哼哼的坐下,喝了一口水说道:“你现在虽然还小,可是一般人也奈何不得。我当初让你习武就是担心有人为难你时无力反抗,现在的你还怕哪一个?不必那般委屈自己。你记着任何人不得欺辱你半分!”
研墨重重的点头,她知道主人对她好,可是越这样她越害怕。主人处处护着她,也让王府上下的人都看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