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抓住他的时候，他大吵大闹，甚至还在空姐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他咬着不放手，空姐的手开始出血，其他人不敢动他，生怕他咬下空姐的肉。

程双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终于忍不住，直接扇了那个男孩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响亮，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男孩。

他的脸上出现一个鲜红的掌印，火辣辣的疼。

男孩松口，跑去找妈妈去了。

周纪哲转头看她，眼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他重新展开自己的报纸，把刚刚的一切抛之脑后。

空姐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掌有两道鲜红的牙齿印，那里还在流血。

一旁的空姐让人带她去处理伤口，对着舱内的人深深鞠躬，“真是抱歉，打扰到你们了。为表歉意，下一次你们购票金额减半。

头等舱的人没有多大的情绪，也就几千块钱而已，对他们没有任何诱惑。

当程双重新坐到自己位置上时，周纪哲给她递过去一张卫生纸。

“谢谢。”

周纪哲嗯了一声，再没有说话了。程双刚想给席彻发消息，后知后觉自己还在飞机上，只能作罢。

无聊的她不停地翻着自己的手机，没有网络，她什么都干不了。

看着旁边的人，她暗自说，以后坐飞机，她也要带书来看。

周纪哲感受到了一束目光，但很快就消失了。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

他没有任何表示，直到下飞机的时候，那个男孩的母亲拦住程双，让她道歉。

程双看了眼时间，不愿和他们过多纠缠，便说了一句：“对不起。”

但男孩的母亲并没有就此罢休。她觉得程双能轻而易举地道歉，想必是个软柿子，很好拿捏。

她张口就要程双赔五万，说是孩子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可他脸上已经没有红手印了，说是医药费太可笑了。

程双瞥了那个男孩一眼，男孩躲在妈妈身后，满脸害怕。

她嗤笑一声，“这位阿姨，你儿子还咬伤了空姐的手，那你也应该像空姐赔礼道歉。五万块，都不知道够不够。”

听到程双喊她阿姨，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把自己儿子护在身后，“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你这么大个人，还要和一个小孩计较，你害不害臊。”

程双翻白眼，好说歹说，她就是觉得自己儿子没有错。

程双也不惯着她，“他不懂，你也不懂吗？小时候不拿他当人，长大后他也当不了人。”

“你一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恶毒！”

“论恶毒，我可比不上你。”程双再次打开手机，陶温宜说她还有两分钟就要到了。

她收了手机，直视那人说：“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如果警察觉得我要赔五万，我一分不少给你。”

“警察一天天那么多事，你还好意思麻烦警察。”

“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警察才会那么多事。”

这时，周纪哲过来，站在程双旁边，他把刚才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对上那个女人，不紧不慢地说：“以你儿子的伤，至多一百。如果你非要五万，可以去医院做一个伤势鉴定，看看值不值五万。”

女人指着他们，“你们就是一伙的，就知道欺负我们这种弱势群体！”

周纪哲那一身，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她不敢得罪，过完嘴瘾之后，立刻拉着自己的儿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