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让人把她送回去,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女人刚离开不久,席彻带着人浩浩汤汤过来。
他们拿着枪,无一例外。
周楠站在席彻身边,正在汇报工作。
若不是席彻脸色不好,沈鹤还以为他是过来喝茶的。
不过,他们两边的保镖差不多,真打起来,谁输谁赢,不成定数。
席彻很有礼貌地叫他一声,“沈伯伯。”
他还未翻脸,沈鹤当然要陪他演下去。他笑容和蔼,轻拍着席彻的肩膀,“你来找阿景的?真不巧他受伤了,需要静养,不如你改日再来。”
席彻双手插兜,低头看着沈鹤,“他怎么受伤的,想必沈伯伯最清楚。”
上空的飞机嗡嗡作响,将这里团团围住。沈鹤没曾想,席彻为了救沈牧景,会动用自己的军事力量。
这一旦被发现,可是要终身监禁的。
“沈伯伯应该了解我和阿景的关系,我只是将他接出去治疗而已,沈伯伯应该不会反对。”
席彻抿嘴,眼睛半眯着,枪在手中转了好几个圈,仿佛只要沈鹤不答应,他就能一枪崩了他。
沈鹤脸色也不好,他的脸黑成墨水,嘴巴一张一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席彻,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有怎样和长辈说话的?”
“长辈?我尊称你一句伯伯,只是看在阿景的份上,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说完,他直接推门而入,根本不把沈鹤放在眼里。
沐容在后面看着,果然,只有席彻才能将沈牧景带出来。
席彻轻车熟路进了沈牧景的房间,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但身体只要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所以他选择躺尸,母亲的话犹在耳边,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听母亲的话,她似乎知道这一切,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听见门开的声音,沈牧景眼睛一闭,屏住呼吸。
皮鞋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他,沉稳有力。这是……席彻。
“不用装了,他在下面。”
他上下打量着沈牧景,“他又这么狠,沈牧景,你就不能自私一点?”
因着他母亲的解药在沈鹤手上,他三天两头被沈鹤打。轻则破财,重则身心俱毁。
“没事,再熬几天就行了。对了,容儿怎么样了?”
“她很好,不用你挂念。沈牧景,你不觉得,十五年前的事有蹊跷吗?你就没有调查过?”
十五年前……席彻不说,他都快把这件事忘了。他再回忆,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不用,阿彻,你相信我,我这样做,有我自己的道理。”
对于这件事,他闭口不言。席彻也不多问,看着时间,“收拾一下你的东西,这几天,你搬去我那里。”
沈牧景瞳孔缩小,控诉说:“我现在还是个病号,你让我自己收拾?你直接要了我的命得了。”
他往床上一瘫,就这样吧,让他自生自灭。
席彻瞥了一眼,“让周楠收拾。”
周楠:“……”
敢情他只是个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