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穆禾将自己的二哥恭恭敬敬迎进来,面对他的白眼置若罔闻。
私生子看着,心中憋屈却也不能说什么,他默默跟在席彻后面,眼神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闹剧是这样结束的,也是这样开始的。
五个男人一同进了办公室,私生子被挡在外面。
在人前,舅舅和二伯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舅舅四处打量着,这是沈鹤的办公室,不得不说,从里到外透露出和他一样腐烂的气息。
“哟,有钱买花瓶,没钱给老爷子治病。沈鹤,你是真没让我失望。”
说着,他拿起办公桌上的花瓶仔细端详。清朝年间的花瓶,怎么也值个几十万几百万的。
不过这是私生子送的,本意是想着老爷子喜欢古董,便花费大量心思找来的。但老爷子并不喜欢,若不是看在它是个古董,他早就将它摔了。
他珍惜宝物,但舅舅不会。
他毫不犹豫将花瓶打下来,破碎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听得到。
席穆禾气急败坏,“你干什么呢?”
他找了个地方,豪放坐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这不是在给席氏清理晦气的东西吗。”
说着,他又将桌子上的一套茶具掀在地上。
茶杯滚到席穆禾脚下,他的脸像一只愤怒的狮子,似乎马上就要将眼前的人吞噬。
除了席穆禾,其他人皆没有啊表态。席午默默给舅舅竖大拇指,果然还是舅舅知道怎么治席穆禾。
“粗鄙之人,怪不得上不了台面,”
“粗鄙也比某些阴险小人好的多。席穆禾,你外面有没有多少女人?你就不怕得艾滋吗?”
“不劳小舅子关心,如果你真看我不顺眼,大可以让她和我离婚。”
舅舅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想和席穆禾这个畜生断绝关系,但他妹妹恋爱脑更是让他头疼。
也不知道席穆禾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对他至死不渝。
“行了,三弟,一家人喊不容易聚在一起,说这么多干什么。”
“二哥说的是。”
席穆禾怨声载道,却不敢言。即便他是席氏的董事长,做事还得看二哥的颜面。没有二哥在政界帮衬,他怎么敢为所欲为。
“我看外面的那个人,心术不正,让他早点回去。席氏就算没人,也轮不到他做主。”
在自家人面前,他说话直截了当,从不卖关子。最主要的是,他怕自己那愚蠢的二弟听不懂。
“二哥说的是,我一定让他早点回去。二哥若是没事,也回去吧。毕竟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实在不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点小事上。”
他说的言之有理,二哥转身想走,突然想起什么,指着舅舅让他留下。席穆禾满眼震惊,却只能同意。
走到门口时,二哥转头对席穆禾说:“爸那里的炸弹,我已经拆了。席穆禾,你能从公安局毫发无损出来一次,但绝对不能出来第二次。”
席穆禾脸色苍白,目光放在席彻身上,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和二伯倒车。
看着门外哈巴狗的私生子,他勾唇一笑,“你可以走了。席氏,不欢迎你,”
私生子把目光放在席穆禾身上,他只是摇摇头。
他指着手机,私生子立刻会意,跺脚离开。
席午离开前,拍着他的肩膀,“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