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牧景的话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们窃窃私语,完全不敢相信。
沈牧景的父亲,不是沈鹤?
他的母亲从椅子上站起来,愣愣地看着他。
他这是要,破罐子破摔吗?
她的手渐渐收紧,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现在不能……
席彻拉住他的手,“你确定要这样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想好了!”
沈牧景的行为,是他也不知道的。
或者说,无人知道。
沐容心中震惊,但她表现从容淡定。
她并不知道,沈牧景今天会这样做。
他们在机场被人追踪,好不容易才逃脱。
他们想当然认为,是沈鹤派的人。
所以逃脱的第一时间,他们赶到了这里。
沈牧景孤注一掷,他就不怕失败吗?
在场的人非富即贵,传出去,他会身败名裂的。
不只是席彻,沐容、席修都在劝他。
“正如我所说的,他只是我的叔叔,用我母亲的生命来威胁我而已。”
他的母亲瘫坐在椅子上,心里祈祷他千万不要出事,希望菩萨能保佑他平平安安。
她有些绝望,疲惫。希望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要功亏一篑。
“沈牧景!我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沈牧景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着众人说:“诸位,这是我沈氏的家事,还请无关人员离开。”
话音刚落,几个架子枪的保镖将屋子里的人驱逐。三分钟,只剩下五个人。
“景儿,你……”
“妈,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和沈鹤虚情假意。”
看着亲生母亲苍老充满沟渠的脸,他自责,愧疚。
若不是因为他,她可以和其他妇人一样,过着插画闲谈惬意的生活。
沈母此刻的心情无法诉说。喜忧参半,望着已经比她高很多的儿子,热泪盈眶。
只是,她并不希望他出现在这里。
“呵,别在我眼前表演母子情深的戏码,我觉得恶心。”
既然摊牌了,那他也没什么好装的。
他悠哉坐在沙发上,“知道又能怎样,沈牧景,你真以为你有能力和我杠,你母亲的病,你不想治了?”
他的手转着小瓶子,正是他母亲需要的。
“我不需要。”
这么多年,他早就让人研究母亲需要的药物,他不可能被动一生。
“你是在想,研发出来治疗你母亲的药,就不需要我了?沈牧景,我会那么轻易让你得到吗?我是老了,但我不蠢。”
说着,他将药瓶丢在沈牧景脚下,里面只有一粒药,最多维持三天。
“那你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铺路。叔叔,你我都有软肋,真要比起来,谁怕谁。”
席彻是个局外人,他偏头看着他们,没有多大的感想。
沐容紧紧攥着沈牧景的衬衣,可怜兮兮。
手机响起提示音,是程双给他发的消息。
程双:你现在怎么样了?都怪我离得太远了,等回去的时候,给你补回来。
她知道席彻受伤,也仅仅知道他受伤了。谁做的、怎么受伤的,没人告诉她。
她没有多问,只是担忧席彻的伤势。
席彻:已经好多了,你别惦记,很晚了,你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