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的程辞,因为自家妹妹和席彻在一起,如今十分关注的新闻,尤其是席彻的。
会议室内,气氛低迷。董事屏住呼吸,都在隐忍自己的怒气。
其中一个年级较大的人说:“程总,听说席氏要换人了,那我们和席氏的合约,还作数吗?”
他们想靠席氏打通国内市场,而席氏也想通过他们进入国外市场。他们本就是互利互惠,如果席彻没有能力履行合约,他们就要慎重考虑这次的合作。
程辞不满地敲击桌面,眼神在他们身上扫过,“呵,这么着急?想把我拉下去,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董事的脸色不大好,面面相觑。在他们心底,始终觉得程辞过于年轻,并不相信他会真有那种手段。
所以他们从未正视过程辞,即便他做出的成绩很好。
如此将他们的想法说出来,他们十分难堪。
会议室没人说话,他们屏住呼吸,甚至不敢和旁边的人讨论一番。
“若是他没有能力度过这次危机,我会怀疑他的能力。但,还轮不到你们来教我做事。”
话音未落,所有人几乎不可闻地叹气。
程辞优雅地卷起自己的袖口,那里是一道狰狞的疤。每一个执掌人,都要经历无数的考验,而这些疤痕,是对他们能力的认可。
自此,他们羞愧地低下头。程辞如今是执掌人,这是不可否认的。无论他们如何,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今天的会就到这里,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是聚集在一起对抗我,还是服从公司规定。我不似我父亲那般,你们年纪大了,应该颐养天年,而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除了发生重大的事、或者说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才会蹦出来,说一些不过头脑的话。
他们悻悻离开,程辞坐在位置上,小小的喘息着。
秘书虽心疼,但无可奈何。程辞在外需抵抗业界的阴谋,还要提防自家人的攻击。
“行了,将事情安排下去。”
程辞恢复平常,公司并没有留给他太多喘息的机会。
他在会议室里坐了许久,嘲讽一声,随后扬长而去。
助理跟在他身后,将他今天的行程一一汇报。
在办公室门口,程辞停下脚步,“这些事先往后推,我要回国一趟,去楚市。”
助理收起文件,对于程辞的决定,他是没有资格质疑的。
“好的。”
助理为他定最早的航班,似乎猜到是为席彻去的,他定的酒店离席氏很近。
“喂。”
接通电话的人正在打哈欠,他被电话铃声吵醒,十分不悦,带着浓重的起床气。
“是我,程辞。”
听到程辞二字,他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润了润喉咙,“有什么事吗?”
他带着真诚的询问,眼睛一眨不眨的。
“我要回国一趟,公司里的这些老顽固,就交给你了。”
“啊?”
他还未缓过神来,这不变相让他管理公司?不行不行,他是个废物,他只想躺平。
“如果我回来公司一团糟,你就回公司上班,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啊?哥,别这样,我……”
“嘟嘟嘟。”
不等他说话,程辞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扔在床上,无力地垂头。
他学的都不是管理专业,他学的是环境工程,这压根不沾边。
他有权怀疑,他哥就是想偷懒,才把这些事都交给他。
他在床上抓狂,却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