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沐容,我来看你了。”
李诗语一脚把门踹开,看着那个?绑在椅子上的人。她垂着头,头发凌乱遮住脸,衣服乱糟糟的,像是许久未曾换过。
李诗语走过去,她还是了无生气。
修长的指甲陷进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李诗语,“啧,你这幅样子,还真让人心生怜惜。”
谌沐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她看着前方,可目光没有落脚的地方。
“你不用装作可怜兮兮的,我不会心疼。你猜猜,沈牧景现在怎么样了。”
谌沐容这才有了一丝反应,不过只是呆呆地抬头看她,声音像不是她的,“怎么了?”
软趴趴的语气,似乎多说一个字就能要了她的命。李诗语坐在桌子上,遥控器在空中转好几个圈,最后稳稳当当落在她手上。
“我找了五个人,把他打了。正如你以前对我一样。”
谌沐容不是善茬,从她离开的时候,李诗语就发现了。她早就发现李诗语喜欢沈牧景,那些所谓的善良,不过是想正大光明朝她炫耀而已。
离开之后,为了断了她的心思,谌沐容找了五个人打她,遍体鳞伤。好在那几个人还有一丝良知,没有做其他的事。
他们只说是姓沈的安排,她自然而然想到了沈牧景。恶毒的藤蔓在心中滋生,她在想,既然沈牧景讨厌她,那她就要一直缠着他。他不是见到她就厌恶吗,那就一直厌恶下去。
至少,能让他心情不好,她就开心了。
“怎么,知道了?你就不恨他了?”
她们是做研究的,身体对她们至关重要,特别是手和眼睛。所以她找人,专门往那两个地方下重手。
“不,他只是没找人打我而已,但他真真切切对我造成了伤害,这是不可抹去的。谌沐容,我将你父亲和你残杀生命的视频给他看了。即便他再喜欢你,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李诗语没有笑,她很平静,平静到让谌沐容觉得眼前人并不是真的李诗语。
只是,愈发平静的人,越能让人感到害怕恐惧。
诚如她说的,知道这些的沈牧景,还会选择和她在一起吗?
“谌沐容,这些证据,我不会放出去的。我李家比不过谌家,把这些公之于众也只是飞蛾扑火。不过我会留着,永远留着。它会成为你头上的一把刀,一把致命的刀。我要你永生永世都生活在恐惧之后,我所经历的,我会千倍万倍还给你。逐月计划,你不用参加了。”
说着,她跳下桌,快要出门时,回头看她,“你不用想着找人杀我,我能将这些说出来,就有办法活下去。”
沐容本没有这个意思,她这般提醒,倒让她有了想法。
李诗语将钥匙丢在她脚边,回头看了两眼,哼一声离开。
这是开头,不过她想用各种方法折磨他们,这样才有趣。
现在沈牧景应该思考好了,在这两个人之间辗转,实在有趣。
沐容看着地上的钥匙,拼命去够。她被绑着,只能慢慢往前挪。等她出去,一定有李诗语好受的!
只是,她先要从这里出去。
四周封闭,除了那扇大门,再也没有别的通道。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李诗语安了针孔摄像头,
她通过手机,看沐容狼狈不堪,心情十分愉悦。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席彻和谌家那边盯紧了,我有份大礼要送给他们。”
既然亲情爱情不如人意,那就在事业上一帆风顺。
她要看看,没有沈牧景,沈氏该怎么生存。她要看看,她的父亲又该如何。
有时她也会心生愧疚,但这时她总是会说服自己,“这是他们欠我的,必须还。”
远在东洛的席彻眼皮子总是跳,一晚上他没有睡好,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