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飞机的那一刻,程双总觉得不真实。
齐思思坐在她身边,席彻坐在后面,程双无事可做,回想曾经,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程辞和程冶坐在一起,程冶看程辞疲惫的模样,没有开口的打扰他,而是拿着一本书开始翻看。
“程冶,现在是什么时候?”
“八点,那边现在应该是十点。”
八点,过去了半个小时,他却恍如隔世。靠在椅子上怎么都睡不着,程冶默默把门递过去,“哥,你睡不着看会儿书。”
他想着是,看书看着看着就困了,但程辞是越看越精神,倒把程冶看困了。他哥不是常人,不能用他的脑子去揣测他。
飞机上很安静,呼吸声此起彼伏。这几天他们每一个睡过好觉,黑眼圈连遮瑕都遮不住。
现在上了火车,无事可做,疲倦感卷土重来。
席彻依旧翻看最新的财经报纸,时不时看几眼程双,以确保她精神正常。这几天,他担心程双受不了打击,将她看得很严,几乎不让她独自一人。
齐思思也是这般想的,这几天她一直和程双睡,就怕晚上程双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举动来。
齐思思想给盛景发消息,但想想这是火车,只能通过备忘录记录一些最新的灵感。
外面晴空万里,一束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雪白的云染上金黄,显得贵死,风起云涌,美不胜收。
阳光打在程双脸上,静谧美好,宛如上天眷顾的神。
齐思思有了灵感,却只能通过文字大概描述,却怎么都不如意,不能将心中的感受表述出来。
“思思姐,”程冶无聊,转头看向齐思思。他不敢打扰程辞,跟席彻又折兵不熟,只能和齐思思聊天,“你有喜欢的人吗?”
齐思思瞥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冶不敢和齐思思对视,有些心虚,“我帮我一个朋友问的。”
齐思思盯着他,让程冶愈发慌张,他挠挠头,“真的帮一个朋友问的,我有喜欢的人。”
他说这句话时,程辞已经放下手中的报纸,改为看着他。程冶有喜欢的人他竟然不知道,还是他这个哥哥不称职。
“那你先说说,你那个朋友是谁?”
程冶撅着嘴,能说吗?他怕说了齐思思会和他断绝关系。要是被程双知道了,他的死期就不远了。看着默不作声的程辞,他心一横,心里说了上百遍对不起,“是我哥,你也知道他养尊处优惯了,不要意思……啊……开口。”
程辞拧着他的胳膊,泛了青。他要疼死了,程辞还没有松手,他硬着头皮说:“他不要意思,我、我就帮他说吗。”
程辞咬牙切齿警告他,“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程冶撇撇嘴,“本来就是,我这是……”
“程冶,”程双睁开眼睛,好整以暇看着他,“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程冶颤颤巍巍,扬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来,“没有没有,我刚刚只是活跃气氛瞎说的。我现在就闭嘴,姐你睡吧。”
程辞不懂,为何程双的一句话比他动手还要好使。但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来自亲姐的血脉压制。他动手,最多是吓唬,但亲姐动手,不死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