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公爵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是个被猎魔人养大的侏儒。
公爵果然中计。
侏儒重伤了他就赶紧逃离,外面的人把古堡炸塌,魔法阵启动,公爵被封印在废墟底下,直到几百年后封印的力量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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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听得入迷,见他停了,忍不住接道:“然后他就出来了,还在这个庄园里遇到了蝴蝶夫人。”
血族点头:“对,当时她还是个小姑娘。”
蘅芜想到了什么,不太高兴地直摇头:“他们俩怎么能结婚呢……哎,他是不是知道了蝴蝶夫人是宠臣的后代,所以故意报复她?!”
血族瞪她:“怎么可能!他是真心喜欢她!”
空气瞬间沉默。
兰疏影双手交叉,支着下巴,很是不解:“他们是怎么来电的?”
血族嗫嚅一阵,说:“……她,和他去世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
“……我呸,渣男!”
蘅芜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气得一拳砸在墙上。
天花板上应声掉下来一只金属蝙蝠,摔懵了,晃晃悠悠地飞起来,也飞不高。血族一招手,它就飞到他肩膀上乱蹭,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孩。
兰疏影歪头看,觉得这个小玩具比故事有趣。
她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后来,蝴蝶夫人发现了他的身份,还觉得自己是他妻子的替身,受刺激了,就找来猎魔人的后代把他重新封了一次?”
血族一脸吃惊:“你怎么知道?”
“瞎猜的。”
替身剧本里,通常都是付出真心的那个人最先倒霉。
多数女人都不太能接受跟别人撞衫,更何况是撞脸?蝴蝶夫人如果发现自己是个替身,不气死也会膈应得要命。
“咱们这位夫人可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小白花啊……她为了解除婚约先毒死了未婚夫,然后把家族里反对的人除掉,最后继承家业,又把那些产业卖掉,转到这边发展,还结了个婚。”
兰疏影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见到血族不反对还点了头,就知道保险柜里那个剧本的内容很真实。
公爵是因为那张脸才主动诱拐了人家小姑娘,后来,他是真的动了心……既然他对蝴蝶夫人不设防,那么,被二次封印也很正常。
被枕边人背叛这种事,并不少见。
蘅芜还是不太高兴。
她想吃糖,却啃了一嘴的玻璃渣,能高兴才是怪事。
兰疏影从怀里摸出一个本子给她。
“这什么啊?”
蘅芜翻开,指甲正好抵着那个少女心的双心图案。
“蝴蝶夫人亲笔写的剧本。唔,就以公爵被封印这件事为界,后面其实还挺甜的,不信你看看。”
在她编的剧本里,猎魔人的后代学艺不精,所以封印只持续了十几年,而女主人公封印了公爵之后,心里很后悔,用人血滋养他数年。
多年以后,女人通过蝙蝠群的反应,预感到他即将出来,于是遣散了管家和男宠。
有一天,她受邀和闺蜜一起去歌剧院看新编的舞蹈剧,在飘花的小道上遇到一个漂亮得不像人的青年……他们手牵着手回到庄园。
这是结局。
蘅芜很快看到最后一行,沉沉地叹了口气:
“不,玻璃渣杀我……”
剧本瞎编得挺好。
可是对照一下现实……
被注入“脏血”,初拥仪式失败而死,死后融化成一滩污血的蝴蝶夫人;
还有面前这个顶着公爵壳子的二货……
——感觉手里的糖突然就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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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清背景故事只是茶话会的一段插曲。
他们养精蓄锐一个星期左右,终于到了大战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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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午夜,圆月当空。
当时,厨娘搬到庄园外面正在熟睡,几位混吃等死的大爷围着篝火又在吃烧烤,忽然觉得周围光线暗了下来。
血族率先抬头,瞳孔里映出一轮残缺的月亮。
他愣了一下:“……这就是你们神话里说的,天狗食月?”
蘅芜若有所思。
兰疏影噗嗤一下笑了,“那是狼。”
纠正的同时,她走向超级豪华版的业火涤戮阵。
她在格林镇跟贪婪仆从打过一次交道,那次也遇到过巨狼。
吉祥物的风格很一致。
贪老爷是个讲究人。
水晶幻境的能量由血族提供,幻境里哪怕是一草一木想要维持形态,都是在压榨血族的本体。
同理,要是他拒绝提供能量,幻境里许多东西都会化为虚无。
主宰是个例外——它的力量源头在贪婪那里。
所以只能封印它,不能直接把它人道毁灭。
血族跟她俩解释过这个原理。
他还说,之所以不怕贪婪知道这里的情况,主要是他模拟了主宰的气息,呈送给贪婪的画面都是伪造的,一时半会看不出问题。
正好贪婪嗜睡,一觉能睡个十天半月的,就更不知道了。
“那头狼就是主宰?”蘅芜说。
“就是它,一脸蠢相,离这么远都能闻到它身上那股臭味……它蠢是蠢了点,应该也能看出我们的关系,所以你们待会不用废话,照死里打就对了。”
血族在战前说这样的话,体现了他的不自信,生怕她们撕毁契约,转投贪婪的阵营。
兰疏影引灵入阵,身边漫起无数刀光,气机已然锁定了上方摇头摆尾的巨狼,用行动打消怀疑。
主宰冲出封印之后,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报仇,而是奔向圆月大口啃噬。
圆月里承载着血族输出的能量。
它想恢复,但是血族不给它这个机会,直接切断供给,还把里面的能量取了回来!
巨狼咬了个空,上下牙齿碰出了缺口!
它恼了,嗷嗷叫地冲向血族。
血族不慌不忙,召出蝙蝠群,像是一件迎风伸展的黑披风,把巨狼困在其中,捆成口袋形状。
伴随着阵阵怒吼,口袋迅速膨胀,被几道爪印撕开。
巨狼的身躯比先前明显小了一大圈,疯狂地咬住血族的披风,宛如遇见毕生死敌。
比起他们在前面打得热热闹闹,业火涤戮阵就格外冷清了。
蘅芜就地侧卧,单手撑着脑袋,语气无奈:“枉费我一番辛苦,加了这么多的绝活,居然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你可学到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