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准备驾车出发的小安子,看着李青牛的样子,早已见怪不怪。起初只觉这李青牛是因李老二之死而悲伤过度,已致发呆。后来,发现这小子每次熬夜看书有所感悟时就会这样。
心想想,这小子还真是转了性!之前吵的不行,现在安静的不得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小子,你这是又熬夜了吧!赶紧回车好好睡一觉!”
李青牛闭目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回答:“安哥,谢谢你昨夜加的灯油!”
这倒把小安子弄得有点尴尬,自是笑呵呵道:
“说这些干啥,再说我是怕你不注意把我马车给点了!你那么多竹卷,书籍,点燃了我可扑不灭!”
可谓望山跑死马,虽然远远滴便能看见鬼门关,抵达关前却已是傍晚时分。
深秋的傍晚。曲回蜿蜒的西南官道如一条细线镶嵌在万里群山之间,最险之处,左边悬崖峭壁,右边百丈深渊,常年云雾缭绕,时有鸟兽哀鸣,地势凶险万分,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李青牛看着这鬼门关,不禁感慨。
“难怪书上说,这鬼门关乃是鬼门郡南边门户,西南官道第一咽喉!”
老沈骑着马来到跟前,看着发呆的李青牛,很是担忧。
“你这小子,即使看书,也要懂得休息。想你这种一看书就不分昼夜,对身体不好。”
“多谢沈伯关心,我身体并无大碍!”
老沈看着这转了性的李青牛,不由得好奇。
“小子,以前人家说一个人会在一瞬之间判若两人,起初我不相信,但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不得不信!”
李青牛也是无奈道:“我还是我李青牛啊!没啥变化。”
“不不不,你现在不但不爱说话,也不爱热闹,关键是说话都怪怪的。”
“哪有,我最近看书较多,所以没时间烦你,这走了半年多,身体疲惫。一路上都是些山啊、树啊、河流啊,也没啥稀奇的。至于说话嘛,我在练习神都官话呢!”
“神都官话?你练它作甚?你又不去神都。”老沈不禁好奇。
李青牛心想,我答应过二爸,一定要回神都去解开家族的秘密。嘴上却应付道:
“早晚会用得到嘛!”
“好吧,看来你自有打算!”言罢纵马入关去了。走出一段后,又挥了挥马鞭。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沈,那样亲切些。”
李青牛笑着喊了一声:“老沈”。随即进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