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长发，道，“我真搞不懂，斯内普怎么接受一头油腻的长发的，他是没钱买洗发水么？”

“噗~~”

赫敏被他逗笑，随后立刻板住脸，因为其他几人都疑惑的望向她。

邓布利多皱起眉，目光深处颇有深意——无论是睿智年轻的汤姆，还是老年智残的伏地魔，他都不觉得能说出眼前这种话。

在他记忆中，那个人的幽默中，永远离不开歧视，从血统到魔法，总之听起来完全缺失幽默感。

但眼前这位，好像真的不太一样……

伏地魔并没有理会邓布利多的注视，他望向赫敏，对着她眨了眨眼——他之前也经常这么做——这让众人举得，他一点都不紧张。

“你变了，汤姆。”

邓布利多确定的说道——他不相信伏地魔能演出另一个自己，骄傲不允许伏地魔这么做。

“人总会变得，阿不思，你也曾仇视麻瓜和魔法部。”

伏地魔的话，引得几个孩子惊讶的望向邓布利多，但邓布利多并没有给出回应，他只是紧皱着眉心，关注着伏地魔。

“我不再是曾经的我，阿不思，也许我们能好好交流一下。”

伏地魔双手摊开，视线扫向左下角——此时他正处于【林左时刻】，残魂意志被极大压制，他心中确实没什么戾气。

“证明给我看，汤姆，我愿意听你说一说。”邓布利多说道。

“为什么不让他们离开？”伏地魔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指着三个孩子问道。

“你会允许么？”邓布利多反问。

伏地魔挤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望向邓布利多。

“我愿意改变过往的……过错，是的，那是错误的。”伏地魔决定跟邓布利多讲和，虽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总要尝试。

残魂的意识在反抗，他显然不想“投降输一半”，但【林左时刻】压制着这股情绪，让它不能昭显。

“你忏悔么？”邓布利多问道，“对那些死去的人，对哈利的父母。”

伏地魔望向哈利，脸上露出歉意：“哈利，我非常抱……”

话音戛然而止，伏地魔整个人扭动着，脸涨得通红——他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像是被什么阻止了。

【林左时刻】的光芒在变得暗淡，残魂的意志仿佛要冲破这个技能的枷锁。

“我无法忏悔，阿不思。”

这句话出口，残魂意识终于不再挣扎，伏地魔也长出一口气。

此时如果让残魂意识占据主动权，那谈判就彻底结束了，好在这残魂意识只是不认错，并不是不想谈判——这股情绪显然没有伏地魔想象的那么傻。

“是什么在阻止你，汤姆，或许我能帮你。”

邓布利多敏锐的发觉了什么，他同样尝试沟通——感化别人，邓布利多喜欢这样做。

“不。”

伏地魔忽然怒吼，【林左时刻】直接暗淡下去，【杀戮时刻】和【至暗时刻】同时出现即将被点燃的征兆。

残魂的情绪疯狂的影响着伏地魔，破除【林左时刻】后，伏地魔对邓布利多和其他几人都充满了厌恶，这情绪来的如此的突然和强烈……

残魂的意志，觉得主意识想要抹杀他，他在剧烈的反抗，并且尝试获得主导权。

“给我点时间，阿不思。”

伏地魔皱着眉头说道，同时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暴躁，“我想，我要离开了，阿不思，这里不再适合我了。”

自我的争斗，让他想要离开这里，如今看来还不到沟通的时候。

“你知道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我有足够的理由留下你。”邓布利多说道。

伏地魔脸上的表情有些焦躁，混杂的情绪让他整个人有一种分裂的痛苦——沟通的欲望和反抗的欲望交融，二者合二为一极其复杂。

“都停下来。”

伏地魔忽然怒吼——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个精分患者——效果非常不错，两个思想都停了下来。

邓布利多眯起眼睛，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伏地魔，暴虐又残忍。

“让开，阿不思，我不想伤害谁。”伏地魔望向邓布利多，缓缓举起魔杖，“不要阻止我。”

邓布利多沉默着没有说话，麦格则紧张的护住身后的三个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带着孩子们先行离开，但伏地魔高举的魔杖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人们都惧怕他，不是么？

邓布利多也没有更多表示，短暂的沉默后，他也举起了那根让伏地魔念念不忘的老魔杖——忍了一年，伏地魔的眼中终于显露贪婪。

“我拒绝，汤姆！”

邓布利多轻声又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