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是坊市间散仙们谈论最多的人。

令人羡慕的水灵根资质，能入宗门，入了宗门就被金丹李真人收为记名弟子。

这些都是散仙们在梦中都不敢梦到的东西。

让散仙们津津乐道的，是因收秦霜而引出的“三金丹抢徒弟”的大戏。

听说青羽宗掌门玉真人，大长老刘真人，与闭死关的李真人，三大金丹为收徒是大打出手，最后李真人拼死才胜出。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散修们都这么说。

另一个版本是，三真人各拿出惊天宝物，让秦霜选，秦霜最后选择了李真人，因为李真人的宝物是，可以从炼气期直接成金丹的逆天灵丹。

这些传闻，方石以前只是笑笑，秦霜受到追捧是真的，至于打架或是灵丹，肯定是散修的脑补。

还有传闻，方石觉得是可能是真的。

李真人因在苗疆受伤，最后只能依靠外物结成假丹，寿元只有250年，而不是金丹的500年。

这两年，李真人大限将至，四处寻找徒弟想留下传承。

方石幻想过被真人收徒，特意去仙书阁查过有关李真人的信息。

一位真人，神仙般的人物，结了假丹，又是大限将至，如此有话题的大能，写书人大都会记上几笔，感叹一番修仙不易的。

也有人会记录下李真人的成长过程，字里行间，暗戳戳的羡慕嫉妒恨。

方石只要结合一下，再推下时间线，不难得出李真人活不了多久的结论。

当然，方石也是暗戳戳的羡慕嫉妒恨，可能还有点幸灾乐祸。

……

方石问秦霜是不是戴了面具，秦霜点头。

她道：“师父说为了保护我，给了我这面具，用来遮掩气息。就是，师父让我天天戴，吃饭、睡觉都不能拿下，实在是难受。”

秦霜有点委曲。

方石不想在面具这事上多说，这东西，不能说。

“肯定是对你有好处，戴就戴吧！”方石很随意的道。

看看天色，“我们继续吧，我快到修炼的时间了。”

“好吧！”秦霜想多吐槽几句，但她不想耽误方石修炼。

修仙者就是在每天的修炼中成长起来的。

可能因为不是第一次，秦霜的闭上眼等被某人按眉心时，心情不是那么的紧张。

一息之后，眉心处有一点点的温暖，然后，就是温暖消失。

她仔细内视丹田、识海，没有任何的发现。

什么宝物？没有宝物。

而方石，脑中闪过三息的影像。

明符种闪现到秦霜的识海，而后闪现到黑蜘蛛的脑门上。最后一息，他看到明符种光芒一暗，像一粒冰晶一样，沾地了黑蜘蛛的眉心上。

黑蜘蛛有一张扭曲的脸，模糊的呈现出一老妪。

暗黑老妪的眉心，多了一个明亮的明符种。

影像消失，方石心中感叹，明符种神秘莫测，人脸黑蜘蛛诡秘无比，与两者相比，自己还是个纯朴的菜鸡。

他看到秦霜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怎么了？”

“宝物呢，你说给我的宝物呢，我怎么没有感应到？”秦霜直说。

方石挠挠头，“哦，我……”

他正想解释，自己已经给了，脑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人面蜘蛛睁开眼，四处张望。

这是明符种的警告，不能解释，可能会被黑蜘蛛查觉？

“我……”

他想说等以后你自然能感觉到，脑中又闪现一个画面，一黑衣老妪，在坊市上空，盯着一个小院，小院内，一男一女正侧身而坐。

方石说不下去了，那老妪的脸，正是黑蜘蛛的脸。

显然，黑蜘蛛的真身，来到坊市，监视着他们。

一言一行，都要谨慎，不然，让老妪查觉点什么，自己小命难保。

“我，哈哈，”方石脑中急转，只能，当回骗子了，“我和你是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你也不想想，我这样的，一块灵石掰两半花的小人物，那可能有什么宝物？”

“我只是，想在你面前表现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