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陛下吩咐了,让您记得用些点心。”“这人!”秦卿言失笑,尽管他不在,但他的关心还是无时无刻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走吧,不知碧荷那边如何了?”“一会不就知道了!”丁香也有些期待,毕竟,有一颗八卦的心。
“碧荷姑娘,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呢?”严老夫人和丞相夫人发现她们越走越偏,心中有几分害怕,对碧荷也开始不满起来,但是碍于她是秦卿言身边的一等女官,不敢表现出来。
“不是要见严氏吗?”碧荷冷笑,敢在小姐面前摆弄是非,真是不知死活。“你怎么说话呢,区区一个宫女,也就得狗仗人势,等......你拉我干嘛!”严老夫人早就被碧荷的态度激的怒火中烧了,刚想责备几句,却被自家大女儿给拉住了。
“姑娘莫怪,我母亲许久未见太嫔,甚是想念,有些着急了......”显然,丞相夫人的忍耐力比严老夫人强多了,还做势从腰间掏出一个不小的荷包往碧荷的手里塞,碧荷后退了一步:“无功不受禄。”态度特别的疏离。
丞相夫人有些下不来台,干笑了两声:“呵呵,倒是我让姑娘为难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真是铁面无私......”话里,多多少少有些讽刺的意味,碧荷也全然当做没听到。
“碧荷姑娘,小宇子公公,您二位怎么来了?”西宫,看守门房的两人见碧荷和小宇子,狗腿的跑过去请安,谁让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不用了,这两位夫人是严氏的娘家人,要看望严氏,皇后娘娘有旨,让两位去见见,你去知会贤太妃一声。”“是,是,奴才这就去!”那太监看了严老夫人和丞相夫人一眼,眼里全是鄙夷,跟对碧荷和小宇子的态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下,不只丞相夫人,连严老夫人都觉得不对劲了。“女儿,是不是哪不对......”“闭嘴,见机行事!”丞相夫人哪还有不明白的,但是如今想要置身事外,仿佛已经不太可能了,现下,只能尽最大的可能,把相府摘出去,不怪她心狠不管娘家,从小到大,她娘给她灌输的只有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亲人,那算什么,亲情更是不存在的。
“二位,进去吧,严氏就在里面。”小宇子命令一个粗使嬷嬷推开门,这是一间简陋的柴房。“这,我女儿是太上皇的妃嫔,怎么会住在这个地方!”严老夫人嫌弃的望了一眼屋子,声音也不由的有些拔高。
丞相夫人没有说话,她这么多年稳坐丞相夫人的位置怎么可能还会像自己母亲一样如此沉不住气,但是,被她拽的变形的绣帕,泄露了她的不安与恐惧。
“严老夫人,不进去吗,你女儿可是等了你许久!”碧荷使了个眼色,站在两旁的宫人一把一个,把严老夫人和丞相夫人推了进去,二人还来不及骂人,就被眼前的那一幕惊呆了。
眼前这个污浊不堪,骨瘦如柴的妇人,实在难以让人联想到是昔日嚣张跋扈的严嫔。“严氏,你娘家人来看你的!”粗使婆子上前,颇为嫌弃的踢了一脚坐在地上,精神涣散的严氏。
严氏抬头,看向来人,仿若隔世,自己早已被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差最后一击,估计就要疯了。“母亲,母亲,你救救女儿,他们不是人,不是人,姐姐,姐姐,你不是丞相夫人吗,你把我救出去,你快把我救出去,我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严氏疯了一般向严老夫人和丞相夫人爬去。
丞相夫人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严老夫人却被抱了个正着,差点摔倒,宫人‘很好心’的扶了她一步,让她能更近距离的看清楚。“心儿?你真的是心儿?”严老夫人颤颤巍巍的伸出那布满皱纹的手。
“母亲,是我,是我,你快救我,快救我......”严氏,闺名严如心,仿佛抓着救命稻草般抓着严老夫人。“心儿,心儿,你怎么会这样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他们怎么敢,你是太上皇的妃嫔!”严老夫人蹲下来,抱着严如心,如泼妇般,怒骂,哭泣。
这时,贤太妃也过来了,她知道,今日,一切都该结束了,严氏这女人,每日哀嚎,让每个人都苦不堪言。“这是怎么了?”“参见贤太妃娘娘,娘娘万福!”众人给贤太妃请安。“免了,原来是丞相夫人。”“是。娘娘真是好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