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昨日刚回京都,又被凤轩明令过来上朝的宋国公宋寅。没办法,他本是不想说话的,这些个人,真不是一般的无脑。可是,自家主公也是就凤轩一直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这边瞧,他要是再不出来说话,大概会直接被点名了。
“宋国公,您久不在朝,巩不清朝中局势......”有些人是不认识宋国公宋寅的,毕竟,他已离开朝堂数十年。朝中除了些老臣,基本都不认识,早朝的时候是按照官职来站队的,宋国公刚回京,除却这国公的身份,并无一官半职,所以,上朝之时,他是站在后面的。
当然,如郁子原和曾进等人,显然是认识他的。所以,一听宋寅出来反对,曾进就出来反驳他了,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宋国公久不在朝,又无一官半职的,根本没有立场说话。
“陛下,臣是不是久不回朝,这些人,都忘记曾经先帝给予我宋家的荣耀了?”宋寅也不生气,直接从后面走上前,甚至越过了站在最前面的郁子原,更是直接坐在了离凤轩的御案最近的椅子上。
此时的局面是,若大的御书房内,只有他与凤轩是坐着的,其余人,都站在中央。
“宋国公,你虽贵为国公,我大暄也无侯无王,你也算是身份贵重,可你也不能仗着身份,就如此藐视陛下,陛下可未曾允许你坐下!”曾进先跳出来指责宋寅的不是。
秦云两家无人说话,只在一旁看‘戏’,就连一向讲究礼仪法度的翰林院院首,秦源文的外祖父董沣,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曾进,然后闭目养神了。
“哎,果真是离开太久了,陛下,敢问,今日,臣是坐得不坐得?”宋寅叹了一口气,很随意的靠在了椅背上。
曾进气得很,几个御史不知宋国公身份的,也纷纷想要开口进言,但董沣突然睁开了眼睛,意味深长的向几人扫了一遍。四个御史,有三个都是董沣的学生,见老师都用眼神示意他们不要开口了,便实相的闭了嘴,另外那一个孤立无援,嘴巴张张合合,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当然坐得,宋国公请随意。”凤轩故意停顿了一些时候,才缓缓道。“曾大人是吧,你看,陛下都让本国公随意坐了......”宋寅更加嚣张了,看向曾进的眼神,甚至带着一丝丝的鄙视,却又恰到好处,外人只能看到他的高傲。
“宋国公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些?陛下还在上面坐着呢!”终究,郁子原说了话,他如今,是与曾进在一条船上拴着呢。
“丞相大人今日是怎么了,尽是喜欢挑拨君臣关系。”秦源文很欠扁的声音想了起来。“大胆,秦源文,你不过就是仗着是陛下宠你,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翰林院修撰而已,如此对丞相大人不敬,简直以下犯上!请陛下严惩!”其中一个丞相一党的官员跳出来说道。
“请陛下严惩!”原本就站丞相一边的几人纷纷站出来,要求凤轩严惩秦源文。
“宋国公就不说点什么?”凤轩却没管那几个人,而是看向了宋寅的位置。“真是对不住小秦大人了。”“不敢当,国公爷唤我名字即可。”秦源文很是谦卑的朝宋国公执了一礼。
“陛下!”郁子原等,对于凤轩云淡风轻的把他们要求严惩秦源文的事就这么化去了,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