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这就下来了!”药谷子一个翻转,就稳稳的落在了秦卿言的面前,正儿巴经的在秦卿言的周围绕了一圈,‘啧啧’了两声,又咬了口手里的烧鸡,嫌弃的扔到了一旁的石桌上。又拿出腰间挂着的酒壶,猛灌了一口。
“师父,您这是什么表情!”秦卿言竟然在药谷子的眼中,看到了惊悚......当即就不乐意了。
“乖徒儿,轩小子给你吃什么了,你怎么成这样了?”药谷子说着话,竟还用手比画了一下,画了一个圆圈的形状。
“糟老头!”秦卿言气极,枉费前一刻,她还在想他,果真,前了面,那一切美好的憧憬,一下子,就幻灭了。
“我是你师父!”药谷子吹胡子瞪眼,一副收徒不甚的模样。“哼,谁让您嫌弃我的!看我以后让不让你见你徒孙!”秦卿言在青雪铺了坐垫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别别别,好徒儿,师父错了。你看看师父,是不是憔悴了,师父被那秃驴困在寺里十天半个月了,日日吃斋菜,都快食不知味了......”药谷子见秦卿言生气了,便开始卖惨。
“那您刚才手里的是什么?”秦卿言瞄了眼桌上被啃了一半随意扔着的烧鸡,真是浪费。“为师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当然要找些吃的了......”药谷子的眼睛,不自觉的飘来飘去。
“呵呵......您老在师伯那,不会是偷偷吃荤,破了戒律,所以,才被师伯困住的吧......”秦卿言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药谷子那蹩脚的谎话。药谷子虽然武功高强,医术也高,但是,他其实心思很单纯,就像他不善于说谎一样,只要一说话,眼神就没有焦距,手也会不自觉的握紧那常挂腰间的酒壶。
“咳咳!臭丫头......”“小妹,你......咦,药老前辈,您何时进宫的?”药谷子正尴尬呢,秦源霖就跑进来了,却见药谷子沉着脸坐在石凳上,这,到底何时进宫的,他的那些暗探,再加上风行手底下那些暗卫,竟然都没发现。
“哼,小子,你的人,太弱......”药谷子颇为鄙视的看着秦源霖,他大白天的飘进来,那群人,竟然没见到他。
“是是,药老前辈说的是,还请药老前辈得空指点一二。”秦源霖很是谦卑,谁让眼前这老者太过厉害呢,自己在他手底下,大概也过不了百招。
“老夫哪有这空闲,不干不干!”他来干嘛的,看徒孙的,又不是来当教头的!
“三哥别理他,对了,三哥,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秦卿言诧异,今日,秦源霖已经来看过她了。还说薛逸要回来,他晚点就不来看她了啊,这才过了多久?
“我本来要在侍卫所换班的,不过,御膳房说,今日出了小偷,便报到了咱们那,我这不过来你这看看,看你这有没有......”秦源霖明面上,是秦卿言的侍卫,只要秦卿言不出宫,他就是普通的大内侍卫。
“师父!”秦卿言瞄了一眼那只可怜的烧鸡,瞪大了眼睛看着药谷子,他到底是有多无聊啊......
“为师都说了,肚子饿啊......”药谷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秦卿言跟他急,缩了缩脖子,小声的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