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是来瞧瞧情况,这众所周知,本王这向来闲云野鹤惯了,近日更是闲来无事,就来大暄看看,毕竟本王可算是在大暄长大,与大暄陛下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瞧吧,他说的话多体面,多给师兄面子啊。看看这几个废物,脸都白了。
“大,大庸使臣,拜见大俞摄政王。”这闲来无事,难道就能把大俞军队拉到他们大庸边关吗?闲来无事堂堂大俞摄政王就不理大俞政事,跑到大暄军中来了?闲来无事还要跟大暄陛下称兄道弟?闲来无事跟他们扯皮?......大庸使臣们心中有无数个问号,但也不敢问。
“所以,大庸到底派你们干嘛来的?”畏畏缩缩的,委实让人瞧不上眼。秦源擎的语气越发的不耐烦了。
“这......”使臣被金霄铭这么一闹,差点忘记了正事,可是这大俞摄政王坐在这里,他们要怎么开口,毕竟这是大庸和大暄之间的事,大俞难道也要来分一杯羹?
“本王又不是外人。”金霄铭拉下了脸,颇为不满。
“大庸使臣直说就是,咱们陛下与大俞摄政王不分彼此,自然大暄与大俞也不分彼此。哦恐怕大庸还不知道吧,咱们大暄跟大俞联姻了,如今大俞摄政王也算是我皇的妹夫。”秦源霖也插了句嘴,虽然他好像没什么立场,不过看他们一个两个的把大庸使臣顶得话都说不出,他也心痒,谁让他们敢威胁大暄的,还是拿自家小妹的安危,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庸使臣又一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再看大暄的这些个将领,竟一个个鸦雀无声,就好像没听见没看见一般,坐在那,岿然不动。
呆愣了片刻,为首的使臣才道:“大暄陛下都不介意,我等外臣,就直接说了。想必之前大暄已然收到大庸信笺了。不知大暄陛下有何想法?”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我皇不知大庸这是何意,大庸如今可是战败之国,想要求和我们到是不会见怪,只是,不知大庸竟还敢与我大暄谈条件,是当我大暄无人吗?”秦源擎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但身为秦家军少将军,浑身散发着军人的肃杀之气,本又是从战场上下来没多久的,那大杀四方的气势还未褪去。
“秦少将军此话是否有些言之过早。我大庸国师,能算过去,知未来。通天文地理,可观天象。早已算出大暄皇后的不同寻常。”使臣其实有些不太确定,但没办法,国师的弟子就是如此说的,而且大庸只有先发制人才能确保不再损兵折将,护卫大庸能渡过此劫。
“呵,大庸国师?简直大言不惭。普慈大师在此,你们是想‘班门弄斧’吗?”秦源擎冷笑了一声。
“普慈大师?!”普慈大师扬名四国,大庸使臣自然听说过。只是刚才进来,只顾着观察凤轩和金霄铭几人了,到是落下来有意降低存在感的普慈大师,如今望去,这道骨仙风,恐怕旁人想模仿也模仿不出来吧。
“拜见普慈大师。”几人也不敢放肆,给普慈大师见礼,比拜见凤轩都虔诚了不少。
“阿弥陀佛。”普慈大师语气略显疏远。
“普慈大师莫不是要管这世俗之事?”使臣见外礼,一想又不对,要是普慈大师帮着大暄,万一坏事可怎么办?
“阿弥陀佛,贫僧路过此地,进来小坐片刻。”要论睁眼说瞎话,金霄铭觉得,这一刻,他竟比不得一个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