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陈妈床边,秦卿言也如在老夫人那一般,去握着陈妈的手,那双手,不是老夫人那般是因年老而出现的褶皱,而是常年干活而形成的粗糙和老茧。
明明,陈妈可以不做那些,她可以是当家夫人,也可以是管事嬷嬷,可是她从未真正让自己闲下来过。在他们面前,她都是以‘老奴’自居。照顾老夫人,照顾秦家这几个小主子,都是亲力亲为,从未懈怠......
“陈妈......”秦卿言见秦文暖要帮陈妈擦汗,她接过了帕子,自己轻轻的擦起来了。
“小妹......”秦文暖看着秦卿言的举动,眼里闪着泪花。
“我儿时生病,陈妈就是这样,半跪在我的床头,照顾我,我不要喝药,她就把我抱在怀里,哄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时的一幕幕,突然变得格外清晰。
“这些都是我娘应该做的......”陈妈把秦卿言他们兄妹几人,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特别是秦卿言,有时候陈妈待秦卿言他们的好,都让她嫉妒。
“哪有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我知道陈妈把我们当成孩子,甚至比对你,对淮哥,对星悦姐姐都好。”秦卿言一直都知道,秦叔和陈妈夫妻两,真的是把他们镇国侯府放在了首位,甚至高于他们自己的性命。
“唔......暖儿,我是不是睡糊涂了,我怎么听到小姐的声音了?”陈妈迷迷糊糊的醒来,眼睛只是半睁,望着床顶,有些呆愣。
“娘,您醒了。”秦文暖赶紧站起来,去看陈妈的情况。
“嗯,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我都梦到小姐了......”陈妈喃喃的,像是在问秦文暖,又像是在自说自话。
秦文暖都习惯了,这两日,陈妈总是提起秦卿言,为她担心,为她高兴......尤其是前日秦卿言让灵溪带回来的很多补品和治疗腿疾的药物之后,陈妈就越发的想念秦卿言,却又叮嘱她们不能让秦卿言知晓自己生病的事。她并不知自己中了毒,只是以为此次腿疾发病比较严重罢了。
“娘,您睁开眼睛看看,真是是言儿来看您了。”秦文暖轻喊着。
“嗯?小姐?!”陈妈听到秦文暖提起秦卿言,这才慢慢转过头来,再看到秦卿言模糊的身影时,彻底瞪大了眼睛。
“陈妈,是我啊,我是言儿。”秦卿言拉着陈妈的手,不由又紧了些。
“小姐?真是小姐,您怎么来这了。暖儿,快扶小姐出去,咳咳咳......”由于着急,陈妈那口气喘得有些急,不由的连连咳嗽。
“娘,您别急,慢慢说。言儿好不容易来一趟。”秦文暖又赶紧扶起了些陈妈,帮她拍背。
“小姐怀着小殿下呢,快出去,别被老奴过了病气。暖儿,你,咳咳,快,快......”陈妈一直指着外面,都没有跟秦卿言说上话。
“陈妈,陈妈,您先躺好,您不听我话你?”秦卿言拉下陈妈那指着外面的手。陈妈哪里知道,她根本不是生病,自然也不会过了病气给秦卿言。
“小姐,您不该来这的。”陈妈也不知为何秦文暖也不听自己的话了,有些所恼的垂下了手,但秦卿言握着她,她既不舍,又不得不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