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言这一觉,睡得也不沉,过了一个时辰,就醒了,在碧荷的服侍下洗漱完,又稍稍用了点早膳。云若韵就带着严清容和两个孩子都过来了。
“母后。”秦卿言想撑着坐起来。
云若韵先开了口,脸上满是担忧,眼里还闪着泪花,“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母后,母后担心死了,怎么样了?”
“母,母后......您都知道了,母后,您别担心......”
“表姐,太后娘娘知道您腿不舒服,走路都不利索了,急得不行,这不马上就要过来看你了。”秦卿言还未说完,就被严清容打断了,要换做平常,严清容是决不会插嘴的,可是,眼看着秦卿言要误会云若韵的意思了,所以才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插了嘴。
“啊,母后,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言儿已经没事了。”秦卿言这才知道,原来云若韵还不知道凤轩的事啊,自己竟差点说漏了嘴。
“别动,给我老老实实躺着。你们也是,一个个都瞒着我。还有你父皇,今日一早,竟起来去上朝了,轩儿没回京怎么昨日你们都不说。还有,药老怎么了?”云若韵听严清容说,是药谷子那出了些事,凤轩才过去看看的。
“也没多大的事,您也知道师父那人,最是闲不住,如今他,他腿不方便走路,可把华清寺的僧人们给祸害惨了,前些天,普慈师伯还传信过来抱怨呢。师父这人,谁都管不住他,也就轩能劝上几句,就不,就改道去华清寺了。既然都去了,自然也要为大暄祈福的......”
这一套说辞,秦卿言已经在心里打过不少次腹稿,自然是信手拈来的。秦卿言说的真诚,云若韵自然也是相信,毕竟之前其他人的说辞都是一样。
“这也是该过去,要不然你再让人去传个信,干脆让轩儿把药老接进宫里来吧。也好有个照应,就不用麻烦普慈大师,也不会扰了佛门清静。”云若韵一直记得药谷子对他们一家的大恩。
“您也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不喜约束,更不喜住在宫里。不过他答应言儿了,等言儿生产,他一定回京。”秦卿言特意让自己表现的轻松愉悦一些。
“那也好。不对,你这孩子,母后在说你呢,你倒好,把母后绕开去了。怎么样啊这腿,还难受不?”云若韵坐到秦卿言的床边,拉着秦卿言的手。
“不难受了,只是莹儿说言儿这两日要多让双腿休息,这才卧床,莹儿,是吧?”秦卿言看莫莹正好过来,忙把她拉下水。
“参见太后,小姐说的是。”秦卿言所说,的确不是假的。
“那就好,这几日就让辰儿在我那吧,你好好休息。”云若韵抱着怀里的凤慕辰。
“母后还要照顾父皇,太过辛苦,辰儿留在这就好,清容她们这几日会在宫里小住。”秦卿言怕云若韵太累,毕竟那边宫里,云若韵和凤傲都不喜人多,凡事喜欢亲力亲为,用得上的也就那么几个。
“说起你父皇啊,原本母后还担心他去上朝身体会受不住。今日可是大朝,这一坐,就得两个时辰呢,不想他这精神到是出奇的好,好像那心结是放心了。”提起凤傲,云若韵都不知说什么才好了,有欣慰,又有担心。
“父皇那想通,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母后该高兴。”秦卿言还以为云若韵会有些怨气呢,毕竟凤傲如今这模样,着实称不上一个‘好’字。
而她,把本该闭门休养的凤傲给请了出来,云若韵却半点怪罪都没有,实属让她动容。
“是啊,母后该高兴的。辰儿,来,不是想母后了吗?”云若韵这才想起被冷落许久的凤慕辰,连忙把他抱到秦卿言身旁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