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不积极对抗的魔灾,我会让山精来用人海来填!”
“仙门庇佑凡人做的事我做!仙门做不到的让凡人修行的事,我来开让他们修!”
他的声音低沉,掷地有声。
吴浪本不是圣贤,但他却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现在已经背负着许多期许,把他当成真圣,自己也会履行职责,便不会辜负这一份承诺。
“所以,你不惜各大凡国领袖,陪你营造这种弥天大谎?冒着被我马上清算的危险,一起蛊惑天下的凡人们?”
荆歌是个沉稳而极能控制情绪的太子,运筹帷幄,设下三计抓三大首领,此时气得微微颤抖,开口说道。“你这是谬论!虽然在刻意煽情的故事,但百姓冷静下来,必不会相信。”
“真的不会相信吗?他们可觉得仙门做得出这种事啊!”
吴浪平静的看着他,声音锐利带刺:“这是你教我的啊,擅长帝王心术的太子殿下.....用谣言对付谣言,用愚民对付愚民。”
“荆歌太子啊,当时你对我怎么说来着?”
吴浪忽然反客为主,反而如同主人一般为他斟茶。
他的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了,却给人一种冰冷而怒意曼延的错觉,仿佛有恶魔在耳边轻声呢喃:
“你说——数万年以来啊,兽灾带给他们太大的痛苦了...这些愚民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而从不在乎真相。”
“现在这一句话,我还给你。”
“数万年以来啊,仙门修士带给他们太大的痛苦了...这些愚民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而从不在乎真相!”
荆歌神色露出一丝撼然。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仙门带给凡人的万年积累痛苦与憎恨,不亚于兽灾带来的憎恨与痛苦。
这些愚民,对他们的不信任已经积累到了数万年,早已经抵达即将爆发的剧烈程度,这个催化剂下去,的确会点燃火山,相信这个看起来根本禁不起推敲的山精阴谋论。
“同时,谁说我没有证据的?”
吴浪的笑容越发深沉了,看向外面,“公布丑闻,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啊,接下去,我要为天下陈列证据!”
此时。
酒楼之外,那一名说书人,发出了下卷的那一张纸之后,已经被众人围堵住了。
“你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我觉得是真的!仙门就是如此歹毒,喜欢用我们凡人做各种试验,甚至我隔壁的一座大城,就被修仙者血迹,惨不忍睹,连孩子都不放过。”
“那是魔修,才用活人练法术,仙门是好的。”
“怎么可能好!”
“我觉得这不可能成真!山精是上古时代被降下诅咒的人类,太夸张了...空口无凭!”
“我不愿意相信!”
...
有人愿意相信仙门的恶,有人尚且保持理智。
可是,那一名发出下卷的说书人,却是微笑道:“我有三个铁证,个个铁证如山,可证明此事真相!上古仙门人皇,奴役太古凡人,使其化为山精!”
“三个铁证?”
百姓们浪潮越发庞大了,无数人心神动荡。
谁都已经清楚。
眼前爆发的洪流,将是整个荆州凡人历史上最大的事件,没有之一。
而远处,一名修士官差终于反应过来,要去捉拿这个招摇的凡人书生,“该死的凡人!竟然聚众造谣!污蔑仙门!”
“你让他说!!”
坐在酒楼高处的荆歌皱眉,忍不住冷哼道。
他心中一颗心止不住的下沉。
制止了眼皮下酒楼的谣言,又如何?
对方早有准备,勾结凡国各处,寻找了大量的这些死士说书人,不怕被他们秋后清算,眼前只为燃烧这一瞬间...已经在流传天下了,甚至眼前的荆皇城,这样的死士就有大量。
此时。
他斩了那说书人所谓的铁证信息,反而有害。
“我倒要看看,这空口白牙,信口雌黄的事,哪有什么三大铁证?”荆歌目光闪过怒火,“难不成你还能凭空捏造铁证?山精是人的证据??”
“的确铁证如山!”
吴浪笑容重新变得温和,仿佛刚刚从来没有爆发火气一般,平静的喝着茶,神色冷然:
“我不知道你们人皇内部的龌龊,你们定是藏得很好...但这山精的龌龊事,我说是你们做的,就是你们做的。”
荆歌面容微变。
在这个人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有些灵活的判官,知道对方明是犯人却没有证据,于是就暗中假造各种证据诬陷他,也要把他处刑受罚!
吴浪撇了他一眼:
“今日,我来这里,是为天下苍生讨一个公道。”
“是来坐在这‘天下庙堂’之上,为天下百姓,提审当代的人皇,当取三大山精铁证,历数荆州人皇的数宗罪行!”
“而后,游街示众天下,将当代人皇,于斩魔台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