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老人笑道:“先生好雅兴,竟与一少年讲这些琐事,您平日可不多言啊。”祖师道:“盖后生,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
老人叹息道:“他是个好孩子。我们几个老家伙看着他长大,你忍心?别忘了四喜一家子是怎么死的,他可不希望孙子踏上那一条路。”祖师只是轻声回应道:“他真的是四喜的孙子?你别忘了他是什么?但我也不会强加于他,且看他自己的选择。”
陈无矩也不管那白晓生了,自顾自地回到家中。陈无矩便在床上翻看着大荒经上的内容,一时热血沸腾。于是不由得透过窗户望向隔壁床上躺着的老头。只见一老头儿以那极其怪异的姿势躺在床上,将嘴巴张得老大,又不停躺着口水。少年心中不解:“这是人道之极的高手?”还有便是这大荒经上记载怎么没有顶上三境?
陈无矩强忍心头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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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直到天亮。正好今天众弟子下山采购,祖师又不讲课。于是少年一早便在祖师的殿前等候。
随着初晨洒落,那祖师的道门自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迈步走出。陈无矩见来人很是激动,急忙跑到其身前道:“天问爷爷,我想修行,可是又无人教导,就想拜在爷爷你的门下。可好?”
祖师听到他这样说,不由笑道:“山上这么多隐修,还有你不找四喜教你,为何反来找我呀?”
陈无矩笑道:“我总觉得我家爷爷似乎并不想教我修行,他要是想教我,他早就教了不是?再有,天问爷爷昨天也说了,上三境的强者大多隐居于灵川山脉,您不正好是这样一位老神仙吗?我想,高人就在眼前,又何须再去寻。”
祖师心中暗喜。这厮不愧是个天生地养的,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陈无矩又道:“天问爷爷这么多徒弟,多我一个也不多,不如就收下我吧。”
祖师道:“好吧。那你想学些什么道术?”陈无惧很是惊奇,自己可是连聚灵都没有做到,怎么能学道术呢?“师傅,弟子还没有聚灵。按大荒经上说 ,还无法修行。”
祖师笑道:“你昨晚和白晓生被那上百斤的书柜压下,他是真元境的还好说,可你一点事都没有。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你早在那个雪夜已聚灵了,痴儿”。
陈无矩心中不解:“弟子不解,为何那晚我被雪击中没事,而那只猫却死了。”祖师轻扶长须,耐心笑道:“那雪蕴含浓厚灵力,普通动物不通九窍,自然无法全面承受。”
陈无矩心中的疑虑顿时解开,心想,真是可惜了那只猫,好端端的一只金被银床啊。祖师见他出神,有些不耐烦。于是浮尘轻推,陈无矩便觉是有一阵狂风似要将其推倒。
回过神来,急忙赔笑,道:“就请老师传我神通吧。”祖师得意笑道:“我山上弟子,每人所习道法皆有不同。道法种类繁杂,共计108种你想学哪一种啊?”
陈无矩闻言欣喜,说道:“师傅如此神人,所传神通定然非同凡响。全凭师傅做主。”祖师笑道:“嗯!教你排兵布阵,取天地之能,攻敌克城之法。可好啊?”陈无矩有些疑虑,从没听说过阵法师有多强啊。又道:“师傅再换一种,可好?。”
“好吧,那我传你。炼丹冶炼之术如何呀?”少年又问道:“此这般,可通至强之境否?”祖师道:“不能。”
祖师不悦问道:“你为何追求至强之道?”陈无矩似有动摇,但还是振声道:“变得更强,需要理由吗?”
祖师平静轻声道:“一个人追求强大恰恰体现了其内心的脆弱。须知,最上乘的功法要最高深的佛法来加持,最精湛的医术也要最高尚的医德去照拂。如果没有坚定的心境做支撑,那么对敌时,敌人一句话,便可令你道崩。”
少年痴痴得道:“等我得了长生,定然有很长的岁月来研究这个问题。”
祖师道:“长生长生,只是长久,并非永恒啊!痴儿。”
显然他需要一个说服祖师的理由。陈无矩一时竟无法回答。自打离开太平山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少年道:“我也不知道我在追求着什么。在这灵气复苏的时代,我只想顺应天意先变强。“
祖师不予理会,整个人化为光点消散,留下少年立于原地。“等你想到后再回答我吧。”庄严的声音回荡在陈无矩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