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四王八公,第二天,四王八公大部分都派人来了。
出殡之时,官场上的各路人马也都纷纷捧场:
八公除贾府宁国公、荣国公外,来的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
缮国公诰命亡故,其孙石光珠守孝不曾来得。
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四个王爷纷纷搭设彩棚路祭。
南安郡王之孙,西宁郡王之孙,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锦乡伯公子韩奇,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
大小车辆,连同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地摆出三四里远来。
周润泽注意到,东安郡王没有来,也就是赵溶月二姐家没人来。
看来东安郡王是看出来这次四王八公集体高调亮相不是一个偶然事件了。
而是开朝立有军功的勋贵集团,一次有意的示威,和对朝廷要清理户部亏空的回应。
这是旧的军功势力借此向朝廷亮肌肉,以显示集团力量,其用意最低也是为巩固自身权益而争取讨价还价的余地,无疑是一次充满政治色彩的冒险行动。
这样的场合,这种性质的活动,东安郡王不来,体现出他是有大智慧的。
不来就是鲜明的表态,自觉与不守臣节的团体划清界限,损失是将被旧勋贵集团视为外人,而收益是将被朝廷看在眼里。
皇权时代无可避免的戏码,勋贵集团与皇权的角力,无非此消彼长,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这场角力游戏的结局,没有胜负,只有存亡。
东安郡王不参与这样的活动,说明他明智、清醒,洁身自好。
而按照惯例,皇权历来不会对旧勋贵阶层扫除干净,总归要树立一两个正面典型,来做臣子的榜样,并显示天恩深厚。
所以,拒绝作妖的东安郡王,后面可能还有大戏要唱的。
当贾珍贾蓉的棺椁运到铁槛寺寄放后,闹哄哄的宁国府总清净了。
同时,贾府的族长之位最终被贾蔷继承,这其中,他那宁国府正派玄孙的身份占了很大的分量。
不过,当宁国府上了奏折后,朝廷却只批了个五品云骑尉让贾蔷承袭爵位,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也就是说,贾蔷的下一代,就成庶民了,不过就算这样,也让贾蔷美的不行。
不过当他拿到宁国府的账簿后,整个人都焉了,因为上面显示,宁国府的库房现在连只老鼠都没了。
一是因为宁国府的库银被盗,二是家中的物资为了给贾珍和贾蓉办后世,该当的都当了。
最要命的是,贾敬又搬回城外道观去了,他那边的供给却不能少。
“怎么会这样?”贾蔷欲哭无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