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俩去问问,这事我俩不好擅自做主。”
“行,你俩去问吧。天色已晚,我先在这住一宿,等我师父回来。”
刘安、王和应诺出了小庙,分头询问手下流民。
张远奔波了近二十天,很快便进入梦乡。
第二天中午,杨英来到庙中,张远不等杨英喘口气便急急问道:“师父,地买到了吗?”
杨英看都不看一脸猴急的张远,慢条斯理的喝了碗水,坐下捶捶瘸腿说道:“唉,老夫也就这命了,原想着收个徒弟养养老,谁知还得终日奔波,老骨头都累坏了都没人问一声,就只关心他自己那点破事,真够孝顺的。”
张远急忙给杨英捶腿,一脸谄笑的说道:“是徒儿的错,师父辛苦了,这就给您捶腿。那个地……”
“别假惺惺的让人看了恶心。给你,官府的地契,自己折腾去。”杨英从怀中取出一块帛书扔给张远。
张远大喜,急忙打开帛书看了起来。
“师父,这地契是真的吗?比咱们原定要买的大了许多,一个马邑令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敢一次出售这么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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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疑惑的问道。
杨英不屑的说道:“有钱三公都能买到,何况区区荒山。这马邑令不过是个花钱买来的昏官,把家当都拆腾没了,被派到这边地来,早就害怕夷狄来了人财两空。正愁马邑人少地贫,捞不回本钱回不了乡之际,老夫送上五十万铜钱,这家伙喜得见牙不见眼,却犹不知足,想拿捏老夫一番。嘿嘿,老夫懒得理他,昨夜还使了些多余的小手段,今日便成交了。”
张远好奇的问道:“什么手段?您老详细说说。”
“没什么,老夫不过是潜入那昏官宅邸,准备吓吓他。却见那昏官正在长吁短叹,说是错过了主顾,不知何时才能返乡,恐怕要死在蛮夷刀下,葬身这边垂异乡了。老夫自知来的多余,可来都来了,不好什么都不干,便叽哩咕噜的来上几句蛮话,一巴掌拍晕了他。要不是铜钱不好拿,老夫能把他那几万钱都搂回来。”
“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老夫腿脚不利索,东西就不要了。要换成你小子,来来去去几趟,连马桶都能被你搬来。”
“师父您这话说的,徒儿是缺个马桶的人吗?咱缺的是买马桶的钱,您老接着说。”
“那昏官抖了一夜,天明老夫再去,言明只有五十万钱,不卖某也不要了。那昏官见老夫又去买地,喜出望外,随手划了这片地方,还问老夫够不够,不够再出五十万钱,半个马邑都卖给某。哈哈……”
“可这么大片地,大部分不属于马邑县,甚至都不是并州的土地,这他也敢卖?”张远多少知道点这时代的地理和区域划分,不放心的问道。
“那昏官本钱一到手,用不了多久便要弃官回乡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只要给的钱够,他敢把皇帝的都城卖给你,何况这种野兽出没的荒山野地,别的郡县又哪有空来管这个。就算有人来追究,你小子还会在意吗?”
“倒也是,地契是官府办的,货真价实,有什么疑问找办理的官员去,咱们老百姓不清楚朝廷的郡县区域划分,更加看不懂地图。咱们家的地,种咱们家的粮,咱们家的肉菜吃不完。嘿嘿”
“就是这么说,马邑令见咱家穷,愿意给咱这么多地,难道咱们老百姓敢拒绝?”
“原来如此,太好了,这个马邑令徒儿喜欢,是个慷慨果断之人,哈哈……”
“正是,老夫也喜欢。哈哈哈……”
刘安、王和二人靠着树坐在地上歇息,各想各的心思。
“刘安,你小子想好了没有?到底去不去?”
“某问遍了手下人,都是些没主意的,听说管饱饭,还有工钱拿,巴不得马上就去。”
“某问你小子怎么打算的?”
“没说的,某去,歇会就收拾东西,不耽搁。”
“你就这么放心?张小哥人不错,可他只有十五、六岁,这建坞堡,开荒种地且不说能不能成。只说在这边垂之地,地势不险要,没有强力之主为首,用不了多久便被别人吞了。张小哥势单力孤,真能保住咱们性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