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只得耐心解释道:“我就是制作琉璃器的人,想把琉璃器交给商家代为销售,按照谈妥的合约分成利润,就这么简单。糜家既是开拓粮食商路,无意于其他商品,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不过相逢也是有缘,咱们吃饱喝足,便就此分手,远还要去寻合作商家。至于糜小姐要的花瓶,三日后制作完成,便卖与糜叔一只。”
“且慢,小兄弟这笔交易某接了,分成各自多少?”糜阳急不可奈的说道。
“我八成,糜家二成。”张远顿时来了精神。
“五五”
“不行,琉璃器的价钱有多高糜叔不会不知道吧。”
“六四,总得给糜家点赚头吧?”
“这可是制作极难的琉璃器,供不应求,糜叔的提议张远不能接受。”
“七三,小兄弟不能吃独食,交易总要往长远看。”
“这个……,糜叔这价砍的也太狠了。不过说的倒也是,这要往长远看。行吧,七三就七三,我七你三,合约里可要写明了。”张远小心豫再三,还是答应下来,这个分成和甄家交易的分成一样。
“呵呵,这个自然。小兄弟每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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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几件?”
“十件,或许以后会制作多点。”
“太少了,小兄弟能不能多制作几件?”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就十件,多了也不值钱了。”
张远有句话没说,制作多了他一人忙不过来,而雇人制作,方法又难于保密。把人员封闭到一个地方去制作玻璃,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好吧,成交。小兄弟请用酒菜。”
“改变经营方向,动用大笔钱粮,糜叔不用禀报糜竺先生吗?”
糜阳略一思忖,便即答道:“家主授权某,购买琉璃器可以动用大笔钱粮。至于经营转向,某自认为这笔交易做得,便擅自答应下来,风险某担了。当然禀报还是要禀报的,最终还是要家主决定。”
张远端起酒杯,赞道:“好,糜叔好胆识,远必不让您失望,这杯酒干了。”
“干”
一顿酒饭,宾主尽欢而散。
三日后,双方各自准备好货物、钱粮,完成首次交易。糜阳掌柜贴心的领着运输队,把十几万斤粮食运往松树坪。
张远对这次交易非常满意,高高兴兴的带着二百万铜钱,几万斤粮食返回坞堡,亳不在意脸色黑如锅底,心中慌的一批的甄氏商栈掌柜。
且说鹰嘴崖上的山大王林虎,当日骂退了探子,垫高枕头想了半天,除了抢,什么都没想出来。只得另派探子出山打探。
这次前往松树坪的探子有些小聪明,化装成货郎进村打探,正遇村民向黑心佃户任老实讨要租子,一时半会便把事情打探清楚。
林虎接到货郎探子回报,着实夸奖了他一番,命退下歇息,待劫了钱粮再领赏。
探子得意忘形,便进言林虎,立刻出山去劫二村。
林虎当即脸垮了下来,大骂探子是蠢货,此时出山,村民还没有讨要到租子,劫一堆毒物来自杀吗?当即命探子出山盯紧村民,租子一到便立刻回报。
探子碰了一鼻子灰,还丢了歇息的机会,只得悻悻出山,重操旧业,每日到松树坪、李家村卖针头线脑。
张远留在松树坪的随从流民中,有个叫何刚的精细人,见这货郎毎日只在二村转圈,便觉得奇怪,说与任老实听。
任老实久和杨英在一起,警惕心大增,暗中观察货郎,见其行迹确实可疑。
本着阴沟里不能翻船的原则,任老实遣人飞报张远、杨英,让二人小心行事。
张远接报大惊,暗骂自己大意,明知天下山贼水寇多如牛毛,还敢充什么大头,大笔钱粮竟敢任由糜掌柜率伙计佣工运去,这不是继承了师父杨英的故智,喜欢干点送羊入虎口的事吗?
事情紧急,张远和师父说了一声,匆匆集合一百士兵,拿起武器装备,朝松树坪急行军前进。
一路紧赶慢赶,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二村被林虎抢了个干净,房子放火烧了不少,独留下还没运去坞堡的一堆堆红薯、土豆和玉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