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橙嘴里发出呃呃呃的音节。

已经不再能吐出完整的单词。

盛夏夜面带冷色，皮肤雪一般的白，唇色殷红到好似滴血，她倏而一笑，像雪山上盛开的玫瑰，带刺，妖艳而肃冷，带着一丝令人无法企及的清贵。

她终于松了手。

在看到玻璃窗户上倒映着渐行渐近的一群人的时候。

在她掐着程小橙快要窒息的点的最后一瞬。

她从来不怕事。

这些人，欺凌她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否则她不介意坐实他们安在她身上的罪名。

教导主任领着领导去了其他班级，大家都在认真学习，当主任略过高三s班的时候，他松了口气，也许上帝和神还是有几分眷顾他的。

只是在领导向x班走来时，主任又觉得神在玩儿他。

x班。

那是神经一样的班级。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最好别在打牌，别睡觉，别玩游戏，别吃火锅，别吃烤肉！

姑奶奶姑爷爷们，学校能不能招商评优，就看今天了。

“你怎么流汗了？”领导走到门口，问他。

主任笑哈哈，可比哭还难看，“大抵是最近总熬夜，体虚了。”

助手拉开教室门。

那瞬间主任的心弦拉紧，响起警报，又在看到班级里静悄悄的，所有同学都坐到位子上，气氛一片祥和里透出些微的诡异时，他又震惊了。

这……

这还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x班吗？

把那个调皮捣蛋的x班还给他！

当然，是开玩笑。

领导满意地嗯了声，点头笑着，“是在上自习吗？同学们都很乖啊。”

主任抹着汗，陪着他一起笑。

他视线精准地捕捉到盛夏夜的座位，示意领导看去。

领导沿着走道来到盛夏夜面前，翻看盛夏夜的练习册，字体娟秀，满是百分的评分，他愉悦地笑道：“果真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只不过。

领导看到她旁边空空如也的座位，还有隔壁那个也是如此，皱眉问：“这两位同学呢？”

“他们昨天体育课上打篮球，扭伤脚，今天请假休息了。”盛夏夜反应很快。

主任还在琢磨怎么给江野高皓宇这两位爷开脱，没想到盛夏夜已经机智的先回答，他松了口气，递给她一道赞许的目光。

她说话，领导自然是信得过的。

“这位小同学，怎么脸色这么差？”领导转身，余光又瞥见程小橙白得透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