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板着脸，冰冷如霜的目光扫向围在面前的同学们，倏而，他勾着唇嘲讽道：“她变成这样，不是拜你们所赐么？”

高皓宇把课本砸到桌上，愤怒的目光直射向他们，“当时她受了冤枉，你们谁肯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她晕倒在升旗台前，谁又想过上去扶她一把？从她身上捞好处的时候你们一口一个夏姐夏神的叫着，她遇到危险全都装瞎装死了！我看该死的人不是她，是你们这群孬种。”

秦苗红了眼眶，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同学们被骂得哑口无言。

平日里最能叫嚣的，脾气最爆的，少说也该跟高皓宇对峙两句的，此刻也是一声不吭，垂着脑袋，表情复杂。

“所以网上的病历是真的，她真的要死了……”

高皓宇冷哼，“那记者都冲进病房偷拍了，白纸黑字，还能有假？”

“你们能带我去见见她吗？我……我想跟盛夏夜道个歉。”有人扭扭捏捏半天，最终哽咽着挤出这句话。

“我也是，是我对不起她。”

“皓宇哥，算我求求你了，洛强今天都没来学校，肯定是他诬赖夏夜不好意思来了，我们相信她是真心想带我们考高分的，怪我们怂，怪我们墙头草，她现在都快死了，不能让她这么憋屈地离开人世啊。”

程小橙站在一众同学最后，手指绞着衣摆，嘴角压成一条直线不知该说什么。cascoo.net

她此刻的心情好复杂。

之前令她恨得牙痒痒的人，传来那人的死讯，她却心里无比沉痛。

脑海中时不时跳出盛夏夜的脸。

心里千丝万绕的，难受得要命。

“别在老子面前虚情假意，我不吃这套，夏夜也不会吃，再说！”高皓宇瞪着他们，把校服胸口的领带拽松了，显得无比烦躁，“从顾封臣把她带走到现在，老子根本联系不上她，带你们去见她？我自己都没辙，你们算什么东西？”

同学们愣住了。

把目光投向秦苗。

秦苗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好想夏夜，我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还能熬多久……”

整间教室里，因为秦苗的哭声，变得更为压抑。

同学们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按照她的性格，被学校开除，被指认霸凌，肯定会跳出来为自己辩驳，可她没有。”

“说明她真的连一点跟人争斗的力气都没了，她快死了。”

“我不信，我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