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有个在派出所工作的朋友,也了解些许盛夏夜跟楚家的恩怨,她跟这家人从小没生活在一起,并且楚家让她锦城也是为了给女儿抵命的。
“真是滑稽啊,淑敏,我们有机会报仇了。”大姨拉住张淑敏的胳膊,另一只手把那束白菊花抱得紧紧的,“刚才那小姑娘也差点被楚家人害死,她是楚家在外流落的私生女,她的身份肯定能重创楚家,我们找她,找她一起帮忙。”
丈夫说,这姑娘背后还有个大靠山——顾氏集团。
罗锦不能白死,楚家人无论如何得付出代价。
盛夏夜把楚傲然拉到门外,冰冷的目光审视着他,嘴角掀起两分讽刺,“你以为下跪,给他们点钱,就能消弭你们楚家害死人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吗?”
楚傲然沉默不语,看上去像在忏悔。
但那副模样却让盛夏夜心中膈应。
冷冷地扫他一眼,她转身离开,坐上出租车后,还能看到楚傲然跟桩木头似的杵在灵堂外一动不动,盛夏夜想到他刚才在里面的表现,不由得皱眉。
如果不是装的,那楚傲然的演技未免太好。
当晚盛夏夜接到顾封臣电话,楚天骄因为没办法拉楚萧楚傲然父子下水,神经混乱,在派出所里大放厥词,已经被暂时送往精神病医院治疗,关于郑达菲吸食xxi毒的调查可能还需要耽误些日子。
之前江城去找的那个伪装她杀害郑达菲的女凶手,找到她住所时,人已经死了。
他杀。
凶手仍在调查中。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盛夏夜不放心,夜里给晏洲的定位和救助系统又升了级,以保他在遇到危险的第一时刻可以报警,可以知会给自己。
第二天早上,她下楼时,顾封臣已经站在车边等她了。
清晨的曙光照在他俊美的脸庞上,他怀中捧着的那束卡布奇诺玫瑰透着淡淡粉色,盛夏夜走到他面前,从他手中接过鲜花,“送给我的吗?”
“喜欢吗?”他轻轻摸了下她的头。
盛夏夜没像其他女孩那样羞涩地点头说喜欢,而是偏头看着他,试探性地问:“我可以说实话吗?”
这话一出,他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勾了勾唇,“你喜欢什么,下次买给你,今天只是正巧经过花店,想到我们已经恋爱,但我还没正式地给你送过一束花,所以补给你。”
盛夏夜轻抚花瓣,淡淡道:“比起这些色彩纷呈的玫瑰,我更偏爱向日葵。”
从前基地的后山上种了一整片的向日葵,每当太阳照射到大地上,向日葵向着的方向就有着希望的曙光,他们训练累了爬到坡上乘凉,避着暑气看着那一簇簇充满生机的向日葵,很快又恢复了元气。遇到伤心事时,去山坡上坐一会儿,看着日出日落,漫山遍野金黄色的向日葵治愈人心,也不觉得痛苦了。
盛夏夜喜欢向日葵,因为情怀,更因为它坚韧向上,如同人所向往的品格那样。
她不要做娇气讨好人的玫瑰,偏要自己向阳而生。
她拉开车门,顾封臣轻轻握住她的手,挡住她想上车的动作,迎着她困惑的目光,他弯了弯唇角,笑容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来,抱一下。”
她眨眨眼,示意他怀里有花。
他把花放到座位上,把她拥入怀中。
刹那间,盛夏夜的心弦扣紧,即便跟顾封臣已经拥抱过好几次了,但每次入他怀中她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悸动心情,她发现自己很喜欢闻他的香水,昨夜熬得只睡了三小时不到,一身的疲惫都在这一刻被尽数驱散,她摊开手,双手环住他的腰,也抱紧了他。
暗处,有相机拍摄下这样一幅画面。